片刻之後,黃河穀的人馬一路疾馳,來到了向缺那艘船的上空。
“啪”楊樹平落到船上,身後跟著兩人,他直接一擺手,人就衝進了船艙裡。
“人不在,船裡麵是空的”
楊樹平皺眉看著海州的兩個水手,問道:“向缺呢?”
“你們來之前,他就已經走了啊”一個水手回道。
蔡殤飄蕩在半空中,咬牙說道:“他屁股上要是拴根繩,這人比猴都得精!”
這已經是三四次向缺戲耍黃河穀的人了,就這個節奏,他們始終都被人給牽著鼻子走,惱火的都要潰瘍了,至少蔡殤從來沒有吃過這種窩囊氣。
“多精他也是跑得了猴子跑不了花果山”楊樹平棱著眼珠子,跟水手說道:“人往哪個方向去了,你們知道吧?”
“那邊,大概兩個時辰左右前走的”水手抬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楊樹平眯了眯眼睛,問道:“沒撒謊吧?”
海州的水手笑了,說道:“大人,我們跟他非親非故,第一次相見,至於給他隱瞞什麼嘛?”
“唰,唰”楊樹平領著人飛上半空,然後全速朝著向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船上,另外個水手問道:“你這麼說,事後他們發現不對,那不得過來找我們啊?”
對方篤定的搖頭說道:“找什麼?那位青山劍守,就是從這個方向走的,他們要是沒找到,那就是人家換方向了,而不是我們指錯了,再說,我們是海州的人,這裡還是海州能輻射的範圍,黃河穀就來的這些個,敢截殺我們麼?”
順著海州所指的方向,黃河穀十餘人開始全力追擊,但這一回追了一個多時辰,他們到底還是落空了,不過就像海州弟子所說的那樣,他們也不知道是被人忽悠了,還是向缺又再換了方向,但這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去想這個了。
因為向缺此時不管在哪個方向,肯定都不會離得太遠了,他們是遲早能夠把人給攔住的。
大概三炷香左右,正踏在青山劍上的向缺,猛地感覺身後一股淩厲的氣息傳來,還伴隨著破空的聲音。
“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啊……”向缺回頭看見兩名黃河穀的弟子,距離自己大概千米左右。
但這回因為上麵兩次截殺向缺都失敗了,楊叔平就告訴他們,一旦發現人,馬上給盯死了後就傳訊,絕對不要跟他有接觸。
他們也不清楚,向缺是怎麼連著兩次讓人都铩羽而歸了的。
“咻……”一名黃河穀弟子忽然仰頭一聲長嘯,聲音傳向千裡之外,這個距離範圍中肯定有黃河穀弟子還在。
“唰”向缺腳下青山劍瞬間一頓,人直接沒有任何猶豫的掉頭就殺了過去。
“他過來了!”兩名黃河穀弟子,當即抽劍防守。
向缺的身影轉瞬即至,腳下的青山劍飄落在了他的手中。
“朝天一劍!”向缺離著至少有百尺左右,忽然抬手舉起青山劍然後猛地向下一剁。
“轟”劍風所過之處,身下的海麵都被掀起了一道勾勒。
朝天一劍,就隻有一道劍招,斬了就斬了,斬不了,也無需第二劍了。
“噗”朝天一劍,裹著滾滾的劍氣,鎖定住了一名黃河穀虛嬰後境的弟子,劍氣直接就將對方的身體給剮出了至少十數道口子。
旁邊另外一名弟子乃是出竅初期的,見狀不對,就連忙朝著旁邊閃躲開來。
但是讓他未曾想到的是,他人剛剛騰挪出去,自他頭頂的上方,一道黑影悄然趕至,由上而下的拍下了一巴掌。
“嘎巴”伏屍這一掌,頓時就將對方的頭顱給拍碎了,脖子都給砸到了胸腔裡麵。
兩具屍體幾乎先後就掉落在了海麵上,和上回一樣,完全都未給他們任何出手的機會,黃河穀的人就被乾脆利索的給絞殺了。
“唰”伏屍一擊得手,身子迅速向上騰空飛去,不給任何人發現他的機會。
向缺同樣也是一劍得手之後就再次掉頭,快速遠遁。
一人一僵屍之間雖然才配合了兩次,但他倆卻展現出了相當的默契,完全摒棄了物種之間的膈膜。
當向缺和伏屍得手之後,他們的身影甚至還未完全消失在遠處,至少從三個方向都有人飛了過來,其中就有蔡殤。
此時的搜索圈已經被縮的很小了,絕對不超過幾百海裡的範圍,所以隻要黃河穀的人一傳信,附近的人幾乎很快就能趕到。
看見海麵上飄蕩著的兩具屍體,蔡殤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他一直都在懷疑向缺是如何能夠連續三次乾掉他的人的,從境界上來判斷這是完全不可能的,這六個人中至少得有三個是在出竅期的,最差也是跟向缺同級,但所有的人幾乎都是一擊斃命。
蔡殤覺得,很有可能是向缺帶了一把仙道法器。
畢竟當初太平山莊打進青山宗的時候,青山祖師就動用了一把劍,不過據傳聞那把仙道法器,體型很大,完全不是向缺腳下所踏著的這一把。
這次黃河穀來海州,並未帶多少隨行的弟子,因為本著的是來海州醫治的心思,再一個就是想求一些靈藥,所以隻來了十九命弟子不說,隨行的高手中也就楊叔平一個大道期的,連蔡殤都不過才齊天中境而已。
這個配置肯定不是征戰的配置,所以才被向缺接二連三的給得逞了,黃河穀論實力甚至比太平山莊都要強上一籌了。
所以,對於這位青山劍守,黃河穀終究還是沒有太當做一回事的,這要是在青山宗你們主場還好說,畢竟向缺能用的資源有很多。
但這是在外海,離著青山宗還有十來天的路程了,就隻你一個人而已,我們還能讓你給折騰出花來麼?
可惜的是,黃河穀的人這一次料想的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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