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一走就是多日,他在上天入地,四處摸查。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裡的準備,但是關於黃河穀聖山禁製還是兩眼一摸黑的。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到底是進還是不進?
以往,向缺雖然也多次涉險,可那也是在自己托底的情況下啊,比如去往泰山洞坑殺了太平山莊的人,他是至少有八成左右的把握的,畢竟他熟悉那裡啊。
可這回呢,黃河穀聖山環境的禁製,他在山外連點頭緒都沒有,進不進就明顯得猶豫了。
向缺仰望近前青山幽幽,難得的出現了琢磨不定的情緒。
幾日後,向缺回來了。
二妮看見他的那一副狀態,罕見的沒有出聲懟他了。
向缺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太好,臉上表情凝重,眉頭緊鎖,心情的繁雜讓他咬得嘴都破皮了。
“我最常和人說的一句話就是富貴險中求,生死由命,每次我都說的挺輕鬆的,可真要是到了自己麵對的時候,很否詞的是麵對險境中的富貴,我他麼真猶豫了,你說尷尬不的……”
向缺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和二妮嘮叨,迷離的眼神始終都未離開這座聖山。
二妮忽然說道:“你皺眉的樣子,真的很不好看”
“什麼?”向缺回頭皺眉問道。
“我覺得你呢,想去就去,不去就是不去,你有什麼猶豫的呢。”
“但我不了解這裡啊”
“你也不了解我啊”
向缺頓時一愣。
二妮輕聲說道:“你也不了解我,我萬一要是想殺你,你可能早就沒命了,可你現在還活著,你不了解這座山,但也有兩種可能,要麼進去後你死了,要麼什麼事也沒有,出來了”
向缺驚愕的說道:“你這是什麼邏輯,我是在跟你探討會不會丟命的問題呢”
“我也沒跟你研究今天晚上吃什麼啊?”二妮義正言辭的說道。
向缺眨了眨眼睛,無言以對。
其實關於進不進的問題,哪裡有什麼可研究和猶豫的?
於是,向缺忽然很沉靜的,很堅定的,飄然而入落進了黃河穀的聖山中。
隨即,站在向缺身旁,本打算還要再整兩句的二妮,就被他的這個突兀的舉動給驚了一下,一句“臥槽”差點脫口而出。
“什麼時候男人也會這麼反複無常的,他這是來親戚了麼?”二妮略微一遲疑,但在向缺的身形還沒有消失之時,她也隨之飄然而入了。
落在這座山裡,向缺靜靜的感受著這座山的氣息。
聽見身後有聲音傳來,他頭也沒回的忽然問了一句話:“聽說黃河穀有個奇女子叫蔡晨曦,是你麼?”
“為什麼會說她是個奇女子,這話是從哪裡說起的?”二妮答非所問的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