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和青雲的,門戶前都有天洲的站隊集結,直接就將山門前的空地,給擠的水泄不通,密不透風了。
再往後,則就是來觀望的那些宗門了。
人群裡總是禁不住的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真的要開打了麼……”
是啊,儘管天洲弟子已經將青山和青雲宗的門戶前給堵死了,但在不少人來看的話,真打起來這種事似乎還是挺夢幻的。
這跟北海太平山莊來犯不同,上一次太平山莊所來的意義頂多也就是尋仇,但這回太平山莊出了幾座峰頭的人,還有大長老在督陣,這就是真真正正的宗門大陣,輸了的宗門肯定是萬劫不複的,最差也會實力大損,跌下一層來。
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宗門之戰,真的許久都未發生過了,所以多數的人都是不可置信的。
而於此同時的青山和青雲還有中間那一塊城主府所處的區域,早已經在天洲隊伍進入麻山洞的時候,就開始草木皆兵了。
除了向安等人似乎有種運籌帷幄的心思,剩餘的人則都懷揣著惶惶不安的心情。
成者王侯敗者寇,如若這次青山和青雲,沒能過得了天洲這一關,從此往後他們將會被洞天福地無數的宗門所嘲諷了。
“吃著火鍋唱著歌,你們覺得在這種情境下,我們一邊吃著喝著一邊看著他們打過來,是不是會很有意境?”寂靜的青山宗內,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亭君忍不住的朝著張恒恒嗬斥道:“不要什麼事都去學你們那個不著調的狗屁師傅,正經一點不行麼?”
張恒恒眯了下眼睛,淡淡的說道:“律座大人,說歸說,你彆牽扯我師傅行麼?彆說到時候我向他打個報告給你小鞋穿,說你目無尊長”
陳亭君冷冷的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說道:“各處峰頭,真傳,內堂,外堂弟子,全部嚴陣以待,我們勢同青山共存……”
“唰唰,唰唰唰”
青山弟子全部持劍在手。
青山為我,我為青山視死如歸!
這就是青山的精髓,不管是何種境地,不管麵對什麼樣的敵人,皆四戰不退。
天靜悄悄的亮了。
青山門戶外,張靜秋看著天邊露出的魚肚白,說道:“天亮了……”
天亮,即將戰起。
張景秋飄然向前,站在了青山宗的門戶前,忽然朗聲說道:“青山道友,天洲來訪,所謂瑤池仙會一事,還請青山道友能夠出麵相談一番,為我天洲解釋一下,仙會上為何坑我天洲,奪我到手仙釀,天洲和青山同為洞天福地大派,本該和平相處才是,爾等這麼做就不顧天下道門是一家的情誼?未免太寒了人心吧”
“嗖”
忽然間,自青山宗內,毫無征兆的飛來一把劍,劍過青山,落入了天洲的一個戰陣內。
然後無數雙眼睛,就眼睜睜的看到站在一起的三名天洲弟子,直接就被一劍給貫穿了胸膛。
麻山洞裡,寂靜了下來。
三具屍體倒在了地上,血流了出來。
誰也沒有料到,在張景秋準備開場白的時候,一把青山劍飛了出來,直接就將天洲的三名弟子給斬了。
這就是青山的態度,你要打便打,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說到最後不還是得要打的麼,難不成你們天洲出來三萬人,你到麻山城過來采風的麼?
張景秋的眼神從地上三名弟子的屍體上收了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怒聲抬起手說道:“天洲弟子聽令,破開青山大陣,斬青山弟子於劍下,皆殺無赦!”
天洲的本來盛大的氣勢,剛剛戛然而止了,戰鬥的號角居然是被青山宗先給吹起來的,這無疑是相當於實實在在的打了天洲派一大巴掌,並且還是臉上都被抽出了紅印子的那種。
實力暫且不說,光是氣勢天洲已經被青山給壓了下來。
“唰”盛怒的張景秋手一落下,在他身後將近兩萬餘名弟子同時出劍。
青雲宗前的兩個戰陣,則是全部觀望了過來,眼中業已被憤慨給填充滿了。
天邊的魚肚白越來越白,越亮了。
不是因為天亮的快了,而是被萬萬道劍光給照亮的,兩萬道劍光閃過,映襯在青山上下,整個天空都被照亮了。
“嗖嗖,嗖嗖嗖”
“轟……”
萬道劍光落向青山宗,整個青山都開始晃了起來,連帶著地麵都發生了顫動,就連遠處的麻山城裡都明顯感覺到了。
這還隻是一個萬劍齊發的照麵,天洲就展現出了強勢的一麵,難怪之前張賢就曾經說過了,天洲三萬弟子強攻青山,雖然他們有大陣在,也不過就是幾個回合的問題。
青山的大陣是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破開的,在一切的力量麵前,在結實的防禦都是不可能堅守住的。
青山宗魏然不動。
張賢再次抬手說道:“再來……”
於是,天洲派的萬劍,一輪接著一輪的朝著青山斬去,初時大家還在驚疑著天洲的戰鬥力果然很強悍,但是當天洲的幾輪攻擊過後,就漸漸的發現了一點不同之處。
那就是不管天洲派的攻擊有多麼的密集,青山宗儘管是晃了又晃,但看最後的結果就是,天洲還在持續的攻擊著,但青山還是那座青山,就跟被人給撓了癢癢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最初時都沒有任何的感覺,不過時間久了,很多人就都覺察到了,天洲是不是太硬了,被這麼打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向缺站在麻山城裡眺望著,淡淡的說道:“青山宗的護山劍陣要是就這麼被你們給破開了,那我下輩子乾脆就去喂驢算”
是的,向缺依舊堅信著那句話,你們若是想打進青山,恐怕一個人都剩不下。
青山不倒,一直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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