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祥和太虛殿的弟子進入皇城之後,有一部分人立馬就覺察到了不對勁,大概占據了太虛殿弟子中的三成左右。
他們發現自己迷失了,始終就在落腳的那一塊區域打著轉,怎麼著都走不出去。
陳祥立即意識到,青山宗之前的回撤,根本就是在戰略性撤退,目的就是要引他們進入皇城,然後成為了現在的這個局麵。
陳祥略微查探了下,就知道這應該是座法陣了,在太虛殿宗門的外圍也有一座大陣所環繞,對這方麵他並不是很陌生。
洞天福地裡,很多人都知曉青山劍守精通法陣一道,他身邊的人懂得,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陳祥還沒有意識到,是幽冥山洞天的魔道妖人所導致的,這也是黃早早,詹先生和向缺他們可以沒有露出身份的原因,如果此時被掀出來的話,大商的局勢可能就更加的亂了。
雖然陷入了法陣中暫時沒有走出來,但陳祥也沒有顯得多麼的焦急,以他渡劫期的修為自然是能夠判斷出,自己稍微浪費一些時間,是能夠強行打開這裡的法陣的,無非就是被困住一段時間而已。
太虛殿的人被困住了一部分,另外還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從其他區域進入大商皇城的,並沒有落入法陣中,一進來之後馬上就朝著內宮的方向快速的趕了過去,要同大皇子那邊彙合。
於此同時,青山和青雲宗回撤的弟子,在關山等人的帶領下也朝著內宮的方向過去了。
幽冥山洞天的人則是在黃早早和詹先生的帶領下,隱藏著身形尾隨而去。
還有天道門的人也摻和在了裡麵。
一時間,整個大商的皇城在幾方人馬都摻雜在了其中後,就徹底的亂成了一鍋粥,毫無任何的章法可言,甚至都有出手交戰打錯了人的狀況出現。
畢竟現在牽扯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至少都有六七個之多了,分不清敵我都是正常的了。
“無恙,裡麵是有一些埋伏,但問題不大,你們不要從皇城西門的正方進來,稍微偏差一些距離,他們的布置隻局限在了這一塊而已”陳祥沉著的給外麵的鬼畜嶺青年傳了訊息過去,告訴他城內的狀況不算是太複雜。
片刻後,鬼畜嶺的人飛上了半空,接近了皇城的方向。
向缺眯著眼睛,看著那百餘道的人影,視線很快就鎖定在了那個青年的身上,對方同時也有所感,兩人的目光交彙之後,頓時就閃耀出了一撮火花。
“這個人,我想在皇城裡乾掉他,他給我的感覺挺不好的,上一次在瑤池山仙會裡,他就半路出來整了不少的幺蛾子,這一回居然又跟太虛殿廝混在了一起,這廝留著以後搞不好是個禍害,我想乾了他!”向缺舔著嘴唇,殺性漸起的說道。
南似錦點頭說道:“好,我和你一起……”
向缺和南似錦隨即突然向後轉頭,兩人幾乎很快就鑽進了一條巷子裡,身影就消失了。
鬼畜嶺那青年見狀,眼神閃爍了幾次,跟身邊的人說道:“鐘離,伏妖,你們跟我走一趟,我發現了兩條大魚讓我很感興趣,這裡的問題交給其他人跟太虛殿周旋就可以了,我們來點有意思的”
伏妖看著之前兩人消失的方向,也很興奮的說道:“青山劍守和南回峰主?鬼絮,向缺歸你,那個女人能不能留給我?”
“他們兩在洞天福地裡我唯一感興趣的可能就是這兩個了,我們過去!至於得手之後,你想怎麼來的話那就都隨你好了”
“好,鬼絮!”
“唰,唰唰”鬼畜嶺剛剛進入皇城的人中,三道人影快速的飛落在了地上,朝著向缺和南似錦所在的方向追了過去。
向缺跟南似錦穿梭在箱子裡,語速極快的說道:“那個家夥我看出來了,絕對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他對我還有著莫名其妙的很大的敵意,咱倆過來了,他肯定也會尾隨過來,雖然之前在瑤池仙會上沒有跟他交過手,但他也可以進入瑤池裡,就說明境界修為當時應該是在虛嬰左右,如今過去了二十幾年,最多也不過就是出竅了,但是他身邊的兩人我不知道是什麼境界,估計比他隻強不弱,所以稍後咱倆要對付他們除了小心,也得要來點手段了。”
“再不一個障眼法陣?”南似錦皺眉問道。
向缺想了想,搖頭說道:“來不及了,時間不夠用,最多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就能鎖住我們了,咱倆得硬來才行了,障眼法陣不行,青山劍陣倒是可以一試……”
障眼法陣需要陣眼,走五行布八卦,然後埋下陣引,以此才能引動鬼打牆這類障眼法陣,而青山劍陣卻不用如此的麻煩,特彆是簡易版的劍陣,隻需要就有攻擊力就行了,相對來說後者還是要簡單得多。
向缺和南似錦邊走邊交流,一炷香的時間幾乎眨眼而過,果然如他所料鬼絮,鐘離和伏妖三人已經牢牢地的盯上了他們。
鬼畜嶺是個很特立獨行的宗門,人數很少,滿打滿算才不過千人多一些,所以這一次跟太虛殿聯手來大商他們派出的兩百多人,就已經算是不小的陣容了。
鬼畜嶺的修行法門比較奇特,那就是他們所有的功法全都以煉毒為基礎,然後以此延伸開來的,而長久以往下去,就造就了鬼畜嶺的人做事都會非常的偏激,俗稱就是比較變態。
特彆是這位叫鬼絮的人。
鬼絮身份在鬼畜嶺之中比較特殊,他不是這一代最優秀的弟子,但心性卻是最劍走偏鋒的,如果不是資質上稍微被限製住了一些,鬼絮很有可能都會是下一任鬼畜嶺宗主的接班人了。
這個人的暴虐心態非常的重,在他的理念裡不管是什麼事都沒有後果可言,全看自己的心性是否高興。
而恰恰的是,自從上次在瑤池山仙會一見,鬼絮就將向缺當成了他人生中想要降服的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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