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殿的兩扇大門緩緩關上了,這裡就好像和外麵,又成為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但是,這個世界有光,那些柔和的光,不知道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仿佛充斥在整座大殿當中。
這裡的仙道氣息非常的濃鬱,比外麵至少要強上幾倍不止,這絕逼是難以想象的修行之處,一般人進來的話修行時就跟裝了加速器差不多。
向缺和祁長青靜靜的站在門口處觀望著整座大殿,兩人非常的小心翼翼,既有憧憬也有擔憂,這裡對他們就跟你坐著火箭去了外太空一樣,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這座帝君的大殿,其實跟古時候皇上上朝時候的議事大殿幾乎沒什麼兩樣,上方是一張座椅兩邊則是空蕩蕩的,柱子上,雕龍刻鳳,栩栩如生,四周還有一些裝飾和布置,總得來說看起來到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大帝的道殿?師兄,你感覺跟西遊記裡的淩霄寶殿,看起來是不是差不多少?”向缺狐疑的問道,他這話說的倒也不錯,大帝的身份跟傳說中的玉皇大帝基本是不相上下的。
這座大殿談不上豪華,但是顯得非常的莊重,似乎有種簡約而不簡單的味道。
在道殿裡那把椅子的後麵,聳立著一尊雕像,這尊雕像一下子就吸引了祁長青和向缺的目光,那尊雕像很高,至少得有十幾米左右,那看起來,仿佛是個飛揚跋扈的人,他背著雙手,腦袋仰望著四十五度角,斜了著眼睛看向了上方,那眼神兒看起來,似乎特彆的不可一世和桀驁不馴,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表情,他看著上方的感覺,讓祁長青和向缺覺得,這似乎就跟看著一隻螞蟻差不多。
這人的眼神,仿佛就是壓根看不起上天一樣啊?
他倆不知道的是,這就是洞天福地,在許久之前羽化飛升進入仙界的刑天帝,此人號稱是大帝當中,最跋扈最能打,並且也是最不講道理的一個人。
向缺和祁長青緩緩地朝著刑天帝的神像拜了下去。
他們這是純粹的出於對一位帝君的尊崇,無關其他。
當兩人拜完之後就站了起來,祁長青扭過頭皺眉問道:“往下呢?那個帝君的傳承在哪,這地方看起來可不小,我們總不至於一點一點的找吧,有沒有什麼提示?”
向缺走之前,鯤鵬也沒有明確的告訴他,如何能夠得到這裡的大帝傳承,或者說尋找到那些丹藥嫌棄和奇珍異寶什麼的,隻說,你們去了就行,剩下的就看你們的造化吧。
這他麼的就是,有個人從來沒有吃過西瓜,然後有人送給了他一個,但卻沒有給他把刀,至於怎麼吃你隻能自己斟酌研究著吃了。
兩個人走的都是小心翼翼的,儘管鯤鵬說他們手中的大印就相當於是帝君的象征,但誰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布置,萬一給觸碰到的話那可就危險了,畢竟他倆的修為也真不行。
這座道殿的後麵就顯得更為普通了,有點類似於古井觀在終南山上的那座道觀。
兩扇朱紅色的大門是開著的,裡麵有一些亭台樓閣和小橋流水,地上鋪著整齊的方磚。
一座七層高的塔樓,下麵是一排排的廂房。
再不就是一些看起來不太起眼的建築了。
向缺和祁長青麵麵相覷,一臉的懵逼,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咋辦?
兩人的腦袋裡都冒出了一個問號,空著兩手進入寶庫,從哪下手仿佛成為了一個難題。
說好的傳承呢?
向缺沉默了半晌,猶豫著說道:“小說,電視裡麵都講過的,像這種情況下搞不好都是以鮮血為媒介的,然後來觸發什麼,大師兄你要不要給自己來一刀,流出血試試看?沒準這裡麵突然冒出一個人影,跟你鄭重其事的說,來了吾徒,為師已經等你許久了……”
祁長青無語的說道:“你快給我滾犢子吧,可彆忽悠我了,割一刀倒是沒什麼,但你告訴我這血我得要往哪流,我估計流血過多成乾屍了都不一定管用,你能不能給我提點靠譜的意見?”
向缺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那我就沒招了,反正也不是我來找傳承的,你自己研究去吧……”
向缺說完一甩手就把大印扔給了祁長青,然後他自己背著手溜溜達達的朝著裡麵逛了進去,他的態度就是既來之則安之,至於頭疼的事就交給大師兄去琢磨好了,哥們先隨便逛逛。
“但凡是這種塔樓,那都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在古井觀是經閣,在青山宗也是經樓,不知道在一座帝君的洞府裡又代表著啥呢”向缺嘀咕著然後徑直朝著那棟塔樓走了過去。
來到樓前,上麵的門廊上掛著塊牌匾,但讓人奇怪的是牌匾上居然空無一字什麼都沒有,不過從質地還有感覺上看,這牌匾似乎挺不普通的。
向缺仰著腦袋看了一眼,抬起腿來就朝著塔樓走了過去,當他一腳邁過門檻的時候,上麵的牌匾上突然泛出了一道紫光。
向缺的猜測其實挺對的,這個塔樓確實就是道殿裡的經閣,是刑天帝為他的弟子們所建,裡麵藏書典籍過萬卷,囊獲了至少上萬種的功法和修行的方式。
這個塔樓隻要是是道殿裡的人就可以進來,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塔樓上麵的牌匾會根據你的潛力和修為還有境界,來評判出你到底可以進入哪一層。
而向缺不知道的是,這道紫光的出現跟他的修為和境界沒有關係。
但是他卻可以一直走上經閣的最上一層。
迄今為止,經閣的最上層整個道殿裡麵,曾經就隻有刑天帝進去過。
走進了第一層,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寬闊的空間,裡麵擺放著很多的架子,上麵放著一本本的冊子還有竹簡,向缺的眼睛直發光,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興奮,他舔了舔嘴唇,伸手從中隨意的抽出一本翻看著。
“仙界啊,就這點東西麼……”向缺很不難的嘟囔了一聲,有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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