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娘娘真不是高冷範的。
電視劇裡演的也當然不可能是真的。
向缺剛才那句話其實也是在試探著對方。
“你看那裡,悟道茶欣欣向榮,仙釀活蹦亂跳的……”
向缺指了指海麵上的兩件仙界至寶,喬月娥順著他的手看了一眼,然後又收回了眼神,向缺指著斯巴達兩百六說道:“再看這些人,雖然虛嬰不在,但不知道為何他們的本體都在吸收著我這道界裡的天道氣息”
“還有那扁毛畜生,是不是長得太快了一點?”
“我想你也肯定注意到那枚蠶繭了,他在我這裡棲息已經幾百年了,他在破繭成蝶,,剛來之際不過是一具身受重創的殘軀,但是當我的靈海最初形成之時他就已經來了,如今隱約已有浴火重生的架勢了”
向缺滿嘴跑著火車,很認真的說道:“儘管這個道界我並沒有徹底搞明白它所形成的起因和所具有的效用,但我肯定清楚,這道界對某一些人或者物,都是有著莫大好處的,不然他們是不會在此紮根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喬月娥淡淡的問道:“然後呢?”
“你看,現在狀況不就是很明了了麼?”向缺一攤手,笑得相當賊的說道:“在這裡的人和物都能夠得到相應的好處,比如我需要頓悟和提升境界,就可以采摘悟道茶還有仙釀,扁毛畜生能夠帶我遨遊天上地下,那枚蠶繭曾經在我幾次危急之時都救過我,那你要是不走的話,是不是也得付出一些利息?”
“什麼是利息?”喬月娥皺眉問道。
“額,你也可以理解為租金,代價,畢竟你在我這裡呆著……不能白占著窩吧?”
喬月娥詫異的說道:“不是你將我困在這裡的麼?為此,你還冒險潛入西海絕地,從大道境突破進入了渡劫期,然後才能將我給留在這裡。”
向缺擺了擺手,說道:“形勢不一樣啊,那時我是迫不得已,怕你破了我的道界,又怕你在瑤池興風作浪,所以我隻能將你帶走,但現在不同了,我不怕你出去了啊”
喬月娥認真的說道:“但本質是一樣的,就是你將我留在這裡的,而不是我強行留在這裡的”
向缺:“……”
喬月娥冷笑道:“想留就留,想讓我走就走,你當瑤池聖母是那隻扁毛畜生呢?”
鯤鵬這時候很不滿,你們一個個的張嘴閉嘴的就是扁毛畜生,你當我這隻神獸是破爛啊,跟誰倆呢?
向缺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不是,咱倆得要捋一下問題,以前是我困著你的,但現在我不想困了,那你就得出去了”
喬月娥搖頭說道:“那是不可能的,反正我出去了也是無處可去,倒不如好生在這裡呆著了,就像你說的,這裡可能對人有莫大的好處,我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地方不呆而出去,難道去瑤池山守著被你打垮的爛攤子麼?”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留下,但你總得拿出一點好處吧……”
唐寧玉聽著腦瓜子都“嗡嗡”直疼,一個仙帝聖母,一個雲山宗主,怎麼卻忽然給了他一種去到菜市場,看見買菜的和商販在討價還價的感覺?
向缺和喬月娥掰扯了半天,似乎察覺出對方都不是輕易給退後一步的人,最後實在忍不住耳邊噪音太鬨心的唐寧玉,突然幽幽的說道:“聽我一句行麼?”
兩人都看向了她。
唐寧玉接著說道:“他剛入渡劫,初摸大道法門,卻陰差陽錯的得了瑤池聖母的大道,想必是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領悟,也不是很理解,喬仙子在這方麵自然很懂,你倒不如向他偶爾解釋一二,讓他至少可以看清自己的大道,而作為交換的條件,喬仙子自然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如何?這總比你們兩人無休止的爭執下去要強吧?”
向缺和喬月娥對視一眼,同時點頭說道:“成交!”
唐寧玉長吐了口氣,忽然感覺耳邊清淨了不少。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簡單,找到對方所需求的點,自然就不會再有什麼爭執,直接就迎刃而解了。
向缺和喬月娥之間,兩人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麼?正常來說,仇怨肯定是有的,向缺畢竟毀了瑤池宗,讓喬月娥多年來在此棲息的宗門被瓦解了,心血都給廢了,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瑤池在瑤池聖母的心裡,其實地位並沒有多麼重要,說白了這不過是個她分身所需要的過度的地方。
而如今瑤池聖母忽然發覺,向缺的道界裡充斥著濃鬱的天道氣息,可能會更適合她常駐,那既然如此她自然會選擇乾脆就留在這裡了。
而向缺呢,他和喬月娥之間的問題,就是他想拔仙界插在洞天福地裡的這根釘子,如今瑤池中被毀了他的目的也達成了,而最關鍵的是向缺又沒法殺了喬月娥,那倒不如乾脆借坡下驢的暫時以和為貴好了。
所以他們兩個一拍即合,狼狽為奸了。
從道界裡出來,向缺感覺輕鬆了點,對於觸摸大道法門他確實沒有什麼更好的方式,喬月娥自然是更合適的,這一法門畢竟先前就是她的。
南似錦看著向缺神態輕鬆,興致似乎不錯,就忍不住的問道:“喬月娥在你這裡”
“嗯”
“你打算怎麼處理她?”
“殺又殺不了那就隻能暫時留著了,以後……”
向缺忽然感覺南似錦的眼神有些不對,那是一種警惕,委屈而又看人很渣的眼神,他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
南似錦咬了咬嘴唇,說道:“你還想搞事情是麼?”
向缺愣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臥槽,什麼意思,南似錦這是覺得我以後會和王母娘娘有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麼?
“彆鬨,我倆是很清白的,也是絕對不可能”向缺感覺後脊梁骨有點發涼的說道,其實如果不是喬月娥看著還像那麼回事,你讓向缺聯想一下前世西遊記裡王母娘娘的妝容,他就是再渴那也下不去手啊。
南似錦很篤定的說道:“我沒鬨,但是你這人有前科,誰能放得了心?”
向缺居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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