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向缺都是個比較容易發飄,並且極其不容易滿足的人,他就是人們嘴裡常說的那種,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鍋裡的人。
在域外戰場中的神識,向缺最初時為了穩妥起見,始終都在朝著那些散兵遊勇們下手,這種狀態比較把握,不容易將自己給弄折了但效果在他來看卻有些進展的太緩慢了,匹配不上他對一飛衝天的那種渴望。
所以向缺想要拔苗助長了,他飄了,他想要吸收更強一些的神識,比如金仙的程度。
這就是一粒更比六粒強的效果啊。
乾掉一個金仙神識,相當於吸收百條真人境,千條玄仙境的神識,當然了危險也是顯而易見的,這種神識基本上他夠嗆能夠抗的下來,一旦失手的話,反過來就是他變成域外戰場裡的一縷塵埃了。
至於大羅金仙程度的神識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倒也沒有飄到這種程度,見到了的話還是要遠遠的掉頭就跑的好。
而道界裡那三人肯定還不知道向缺的這個念頭,他們要知曉了的話絕對是會第一時間就加以阻止的。
你這是一屍四條命啊,開什麼玩笑,讓我們一起跟著你吃鍋烙麼?
自從起了這個念頭後,向缺就開始自動過濾了那些弱小的神識,除非是有自動撞上來的他才會下手,否則一概都棄之不顧,並且人也繼續在朝著戰場深處前進著。
不知過了許久,離著挺遠的向缺就發覺了一道青藍色的光芒,散發著這種成色光暈的神識,就是金仙程度的。
向缺舔了舔嘴唇,緩緩的抽出了誅仙斷劍,眼睛略微有些發直的同時也綻放著渴望的色彩。
那道神識自然也發覺了遠處的這人,隨即毫無任何懸念的,這神識直接就朝著他這個方向快速的飛了過來。
神識都是沒有任何意識的,不管是玄仙還是大羅金仙又或者是仙帝的神識,在沒有意識之下,它們唯一的念頭就是吞噬,吞得了就壯大自己,吞不了就毀滅,就這兩種結果沒有第三種。
“唰”神識飛來,向缺略微向後移動了下,隨即手中斷劍之中就彈出一縷劍氣落在了神識上,於此同時神識的速度就稍微緩了緩,這個幅度很細微幾乎不易察覺,但之前就曾經被向缺捕捉到過。
神識和神識之間是吞噬,而人在和神識之間也是可以發起攻擊的,但幾乎都收效甚微,這就跟你一拳打在了空氣中是一個道理,一拳頭揮出去你可能會把自己的胳膊給抻的生疼,但空氣卻肯定不會受傷吧。
人靠純神通來攻擊神識就是這樣,可話又說回來了,神識在受到攻擊的時候既不會被毀滅也不會被傷,但在速度和強度上是可以稍微降低一些的。
而向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誅仙斷劍一刻不停的散發著劍氣,一劍接著一劍的落在了神識上麵,足足持續了能有幾個時辰,向缺都沒有一刻的停歇過,這就跟鬥牛士在鬥牛一樣,一劍一劍的刺在牛身上,等到牛傷痕累累堅持不住了的時候,在一劍斃命。
向缺就在等待著一個將神識強度削弱到最低點的時候,再一鼓作氣的給吞了。
這是一場必須要有耐性,但膽子絕對要大的對峙,一個不慎也許就有可能落得個身死道消的地步了,而向缺這麼乾除了他有自己的策略外,更還有唐三叔給他的那顆上清玉露丸沒有服下的原因在。
這是可以瞬間增強自己神識強度的,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話,向缺是不會動用的。
不知過去了許久,這金仙神識青藍色的光芒已經照最初時要暗淡了一些,這就預示著它已經呈現出了虛弱的程度。
於此同時,向缺忽然收劍,神識突然“嗖”的一下就鑽進了向缺的體內,就在對方進來的同一時刻,向缺的神識開始相其湧來,但並沒有展開吞噬的意思,而是開始與其遊鬥著,遛來遛去的。
這是一種纏鬥,說白了就跟打遊擊是一個道理,在沒有把握徹底的能夠降服住這道神識之前向缺肯定是不會貿然下手吞噬的。
而這時候,道界裡麵的老黃皮子,唐寧玉還有喬月娥才逐漸的察覺出了向缺神魂的不對勁,因為他的神魂早就閉上了眼睛,氣息也十分的不穩定,眉頭緊鎖著,明顯是在乾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老黃皮子盯著他看了能有一會,狐疑的跟喬月娥和唐寧玉說道:“他在乾什麼?”
唐寧玉抿了下嘴唇,歎了口氣,喬月娥淡淡的說道:“還能做什麼?若是遇到了強敵,他如果解決不了或者彆的什麼,就肯定在於我們溝通了,他既然什麼也沒說,那就表情同我們溝通也沒有,一切隻能靠他自己了”
老黃皮子愣了愣,頓時就反應過來了:“神識?”
唐寧玉歎著氣說道:“至少是金仙往上,以他的能耐這麼久都沒有聲響,就一定是很難處理得了的”
老黃皮子當即跳著腳罵道:“他麼的神經病了嘛?他是被瘋狗給也咬了麼?幾十年的時間,那些神識還不夠他吸的麼,居然蠢得去動那些金仙神識,你死了不要緊,連帶著我們還得被陪著……”
老黃皮子氣鼓鼓的,整個人都感覺相當的不好了,唐寧玉也是如此但很無奈,不過向缺的劍走偏鋒她卻早已經習慣了。
忽然之間,向缺的神魂“唰”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三人的視線同時都望了過來,他皺了下眉頭說道:“金仙的神識,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呢?”
唐寧玉驚訝的說道:“你真的下手了?”
向缺點了點頭,他的策略還是奏效了,儘管有些危急還險象環生的,但是那條金仙的神識在纏鬥過後最終還是被他給蠶食掉了,可稍微有些讓他意外的是,這神識的強度似乎差了那麼多一點,自己的神識並沒有呈現出井噴的增漲狀態,這可就有點小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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