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的半山腰上忽然出現了一把劍。
這把劍的突然出現,仿佛有那麼一瞬間蓋過了靈山中綻放出的金光。
因為這把劍也綻放出了無數道的劍氣,然後彙聚成了一條長龍朝著一個方向斬了過去。
在向缺出現的同時,林重幾乎是跟他在相同的時間驟然從自己所處的彆院當中衝了出來,然後直接就朝著常青候的護道者攔了過去。
林重知道,當向缺要殺人的時候,常青候的護道者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畢竟對方的境界在那擺著呢。
而如果向缺這一劍要是被對方給擋下來的話,他再想殺了常青候估計就得要費一番麻煩了,所以林重的判斷是十分精準的,向缺出劍,他出手,目的明確的攔下了常青候的護道者。
誅仙斷劍斬的太急促和讓人太猝不及防了,在向缺出劍的同時劍氣所彙聚而出的長龍就已經來到了常青候的身後,護道者瞬間就察覺到了殺機,在不可置信下他的反應也是極快的,隨即伸手就向長龍抓了過去。
而於此同時林重的手印恰好來到了常青候的身後,時機把握的相當及時的擋下了他的護道者。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誰也沒有料到,不管是當事人雙方,還是靈山上的佛陀和菩薩們。
誅仙斷劍斬在了常青候的身上,在頓悟中的他幾乎是猝不及防的,而且常青候也沒有想到,有人的膽子會這麼大,竟然會在佛誕辰日如來講經的這個時候來殺他。
常青候沒能躲得過去,淩厲的劍氣仿佛摧枯拉朽一樣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而就在劍氣襲來的時候,對方的體表突然出現了一層輕甲,將他整個人都穩穩的給包裹在了裡麵。
向缺料的沒錯,常青候的身上始終都有一件護體的仙器,這是將軍府中的重寶,穿戴在身上之後隻要氣息沒有消耗沒,是完全可以擋住大羅金仙這個程度的攻擊的。
所以,向缺這幾乎彙聚了他全部實力的一劍,根本沒怎麼在對方的身上造成什麼創傷。
常青候醒轉了,常在也醒了。
兩人醒來之際有片刻是沒太反應過來的,殺他的人真的選擇在了靈山上動手?
於此同時,護道者被攔下來後,暴怒的嗬斥了一聲,就見林重身子從半空中飄了過來,遙遙的指向了他。
侯府總管常在也來到半空,見著林重後就咬牙說道:“鳳麟洲是不是瘋了?你這麼乾,是要不顧靈山的佛誕辰日麼?”
林重淡淡的說道:“靈山也沒說,在佛誕辰日的時候不能有人動手吧?”
常在語氣一滯,靈山確實沒有這個規矩,說是在如來講經的時候不能有人動手,可是理所應當的所有人都覺得,在講經的七天內你不就是應該老實的聽著經文麼,你在這時殺人,你讓如來的麵子往哪放?
“你鳳麟洲想殺我將軍府侯爺,這是打算要掀起兩仙門之間的戰事了麼?”常在憤怒而驚恐的說道。
林重搖了搖頭,手指了下向缺,說道:“他可不是我們鳳麟洲的人,我也沒想要殺常青候,嗯……我隻是路見不平,不想看見一位半聖朝著個真人境的小家夥下手罷了,我這頂多算是見義勇為?姑且就這麼算吧,所以這個小朋友殺常青候,又或者是常青候殺了他都於我毛的關係都沒有,我隻負責攔著你們就是”
林重這番話說出來,你乍一聽好像是有點胡攪蠻纏,可仔細品品的話似乎又有那麼點道理,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人不是我們鳳麟洲,他想做什麼我不管,可若是有人以大欺小那我可就要路見不平一聲吼了,沒毛病吧?
聖人自然不可能給人護道的,不過常青候的護道者卻已經進入大羅金仙多年了,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成聖的門檻,所差的不過是個契機罷了,而林重跟對方幾乎相差不多,隻等著一個機會晉升成聖人。
林重如此不講理的胡攪蠻纏,讓將軍府的人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了,聽著好像還有那麼一點的道理,這護道者都半聖了還想朝著一個真人境的小螞蚱出手,真不是那麼回事。
常青候,常在和護道者的眼神同時看向了向缺,在他動手的時候還都以為這人是鳳麟洲子弟,沒想到林重沒有認下這一點,其實細想想也是,鳳麟洲若是要殺常青候的話,怎麼也得派來一個金仙或者大羅金仙才是,卻讓一個不如常青候境界的人出手,這實在是讓人挺迷惑的。
靈山的氣氛很寂靜也很詭異。
突然之間的殺機,幾乎在同時驚醒了半數以上的人,隻有那些像文遠這樣進入深層次頓悟的人似乎還沒有被影響。
敖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她是早知會如此的。
淩霞元君目光有些驚異的看著向缺,她也狐疑對方為何會這麼做。
七鬥真君看見了他,第一個念頭就是“真日了狗了這個人居然沒死”但隨後他也皺了下眉,七鬥真君想起了先前淩霞元君的心不在焉。
然後緊接著那些曾經見過或者知道他的人,心裡都奔騰出了成群的羊駝,這個消失了許久的家夥,又在搞事情了。
而這其中有意思的是,有幾家的反應都是很大的。
長生天的太乙仙門異常震驚,原以為已經死了的向缺又在西天出現了,他們覺得自己的恥辱又可以洗刷了。
三清天的通幽派看見他也懵了。
還有大羅天雲天宗的一位金仙則傻眼了。
普賢和觀音菩薩還有長生和尚也是一樣的目瞪口呆。
向缺雖然來到仙界的日子不長,但他搞出來的事情卻絕對不少,儼然已經在很多仙門和不少人的心中造成了一片陰影或者影響。
佛光依舊,講經照常。
似乎整個靈山上下就隻有如來佛祖沒有受到這個突發事件的影響,仍舊在那叨逼叨著。
還有靈山外麵的那些普通民眾,並不知道靈山上已經殺機彌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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