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語氣深沉的看著眾人緩緩的說道:“我出自雲山宗,大黃山為雲山前身,不管怎麼算我們都是一脈相承的,這一點血溶於水的道理是不可磨滅的,身為雲山宗宗主,我理所當然要為大黃山在能力範圍之內讓自己的能力發光發熱,哪怕是付出任何的代價我都在所不惜!”
如果要是熟悉向缺的人,就知道這個傳肖頭子又開始在這碎嘴子了,要是照他這麼說下去的話,在場的人隻要此方麵道行不太深的,肯定妥妥的全都得被他給洗腦了。
齊連山,鶴年等人紛紛點頭,似乎非常欣賞他的這種宗門化精神。
向缺站了起來,背負雙手,兩眼深邃的看著天空說道:“我曾經在雲山宗的時候,留下過一句淵源流傳的話,那就是此生入宗門我亦無悔,以我之名為雲山拋頭顱灑熱血,而在所不惜……”
齊遠山他們都聽的忽然間有些熱血沸騰了起來,這個精神簡直太可以了,非常完美的詮釋出了什麼要做生為宗門之人死為宗門之鬼的道理啊。
“這句話,我同樣可以為用在大黃山這裡”向缺低下腦袋,語氣眼神皆很認真的說道:“不管你們認不認我,從此以後,大黃山不管是飛黃騰達還是沉淪沒落,我向缺都會為大黃山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
“好!”齊連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讚賞道:“先前我們還一直在猶豫著關於你的提議,如今饕餮進入下一境界,你齊心可昭,大黃山商議過了,此後跟您一起進退也無妨……”
向缺頓時眼睛一亮,欣慰的點了點頭。
片刻後,向缺從大殿出來。
齊遠山感慨的說道:“我一直覺得他這個人是比較衝動和魯莽的,實力不行,眼界卻挺高,如今看來這是我們低估他了啊,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向缺從大黃山出來,向著西北方禦劍而去。
他知道有個人肯定是會在這邊等著他的。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儘管你似乎有頗多的手段,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手段再多也是無用的,就像你麵對如來的時候,就你覺得能夠憑借手段來擋住他的一掌?對我來說也一樣,殺你真的不難”
上清真人的身影忽然毫無征兆的憑空出現在了向缺的身後,兩人間的距離連氣息都清晰可聞了,就像對方說的,這時候他要殺向缺實在是太容易了。
向缺回過神,平淡的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活著,比死了對你要有大用得多,我死了你就得得到一具屍體,或者出上一口氣罷了,不管是對你還是天道城,一毛的好處都沒有,哦,對了,你可能還會從龍宮,太乙仙門和將軍府那裡領到一筆不菲的獎賞”
上清真人笑了笑,說道:“那你是覺得我不會下手了?要知道,你和我們天道城之間可是有著過節的,殺過我們的人,搶走了一顆盤古樹的種子”
向缺撓了撓鼻子,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可能會從我的身上得到的更多,輕重你是可以分清的,再說了……嗬嗬,你要殺我早就下手了,而不會跟我在這浪費這麼多的口舌,更不會在大荒山外將那些人給滅口了”
上清真人靜靜的看著向缺,不得不說他也曾經見到過很多在仙界和死海都很跋扈的青年,但像向缺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實力暫且不說,頂多也就是規矩,但他審時度勢對節奏的把握是非常強的,同時向缺的手段真的頗多,自從交易行外的劫貨事件發生以後,上清真人曾經很仔細的研究過向缺這個人,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個人必須得要死。
如果向缺不死,那就一定要和天道城有什麼關係。
不然此人以後肯定是個禍患。
“你來見我……”
向缺想了想,說道:“我和天道城之間本來是沒有什麼仇怨的,如果說有那就是我搶了本來屬於你們的盤古樹種子,但說實話,這顆種子以後會不會成長起來那都是未知的,所以呢這個過節其實也算不上,是不是?”
“你還想說什麼?”
向缺說道:“我想說的是,你們想和大黃山一樣重新回到仙界麼?儘管死海裡的日子對於你們是挺平靜的,天道城枝繁葉茂很少會有勢力乾對你們做什麼,但我覺得既然都是從仙界五方天進入到死海的,你們一定是會想要再回去的,是麼?”
上清真人愣了下,怎麼都沒有想到向缺的話題會從這說起,他以為對方可能會交換個條件,從而兩方化乾戈為玉帛,天道城不要再追殺於他。
“為什麼你一定認為,我們都想要回到仙界呢?”上清真人詫異的問道。
向缺笑了:“多簡單的問題啊,被人追殺進入到死海,我敢肯定絕大多數的人在仙界一定都是有著什麼心願未了的,比如想做的事沒有做成,相報的仇沒有報上,這樣的人不想著回去,難道還想要在死海裡養老麼?”
上清真人頓時沉默不語了,向缺對這一點的把握可謂是非常的精準了,直接就命了死海至少成的人是有這份心思的。
向缺說道:“大黃山凶獸渡劫的事你也看見了,如果我說這個大陣我也可以對你們天道城開放呢?”
上清真人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看著他,當向缺讓天道城滅口的時候他基本就已經料到這一點了,但肯定的是,對方一定會有條件提出來的。
哪裡都沒有免費的白吃的午餐。
“這麼大的事,你如此隨意的就決定了?”上清真人詫異的問道。
向缺兩手一攤,很平淡的說道:“多大的事啊?如果是敵人,我自然不會這麼慷慨了,但要是你們能跟我成為盟友的話,我又何樂而不為呢,你知道的,我在仙界仇家挺多的,我很需要有人能為我分擔這一份壓力,我看天道城就挺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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