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結界內,兩把仙器已經被徹底挪移開了,但於此同時遮掩天機的大陣也要被瓦解了,兩件事相差的時間非常的細微,算是前後同時都被破了。
向缺的心一下子就被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危機馬上就要來臨了。
但這時的那頭老青牛還在昏睡著,似乎根本對外界沒有任何搭理的意思,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向缺在緊張之餘也無奈的盯著青牛,他覺得對方睡得有些過分了。
“轟!”
正當向缺糾結和無奈的時候,隻見遮掩天機的大陣在這時就徹底崩塌了,終究是沒有承受得住結界的變故。
當然了,當遮掩天機大陣被破開的時候,那兩把仙道法器也徹底脫開了束縛,懸浮在了半空。
向缺當下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展開道界將戮仙劍和萬劫刀全部都給收了進去,同時青山劍和誅仙劍也在瞬間圍攏了過來,無數道劍氣迸發而出,清繳著這兩把仙器上的氣息。
鴻蒙混沌法則,第一和第二層煉獄全開,將這兩把仙道法器全部都給包裹在了其。
正常來說,這兩把仙器這時還是有主的,被那兩位仙帝所掌控的,而向缺是沒有辦法動用的,除非是他能夠將這兩把仙器給收服了。
但在混沌法則之下,這兩把仙器被改肯定也是沒啥問題的,畢竟世間萬物的形成都脫離不開法則的規律。
向缺幾乎是在瞬間就完成了上述一係列的動作,而這時那座遮掩天機的大陣業已被瓦解開了。
“哼”
“哼”
結界內同時響起了兩聲悶哼,在天機大陣被撤之時,那兩位仙帝終於察覺到了這裡的變故,那兩道聲音距離此地可能有數十上百萬裡之遙,但傳過來之後依舊能夠讓人清晰可聞。
向缺的汗毛當即就全炸立了,一顆心“砰砰”的跳個不停,他最大的危機已經來臨了。
向缺並沒有妄動,而是靜靜的站在結界當仰望天上,他忽然抬起手指著天際吼道:“爾等仙帝,法力無邊,為仙界十二位大帝之一,身為三界修行最為高深之人,身為此等地位本應為三界修者謀求通天大道,卻不想爾等為了一己私利封印了洞天福地,此等作為真是枉為仙道帝君……”
天上一片寂靜,再無任何聲音落下。
向缺似乎罵的起了性,噴著吐沫星子繼續咒罵道:“爾等可知,就因為你們的封殺,洞天福地多少修者飛升無望從而飲恨神魂俱滅,帝君如此無恥居然還可證道,簡直天理難容!”
當年的向缺都敢罵老天不公,蒼天尚且不怵,更何況是咒罵仙帝?
在他的理念裡,本來我就有要滅仙帝的心思,總歸你們也不會放過我,我先罵上幾句過過嘴癮又如何?
那兩位仙帝同時各自“哼”了一聲之後,向缺罵的起性,就見一隻幾乎遮蓋了整片結界的大手從天而降,仿佛瞬間就要將他給拍死了一般。
向缺屏住呼吸,沒有妄動,就這個當口對他來說動和不動是沒有任何區彆的,他全然沒有任何可以憑借自己而逃脫一命的機會。
道界裡同樣也是緊張不已,所有人似乎都感覺到了向缺這時所麵臨的危機,而哪怕是吳香凝和喬月娥也沒辦法在此事給予他任何的幫襯。
申公象跟老黃皮子說道:“如果這次能挺過去,我打算拜他為大哥,你有意見麼?”
老黃皮子也是鏗鏘有力的點頭說道:“沒毛病!”
那隻巨手憑空而現,又從天而降,遮天蔽日下向缺的神魂業已顫栗了,他似乎連動彈一下的念頭都沒有了。
向缺額頭直冒冷汗的看著趴在旁邊的那頭老青牛,對方似乎一直都在熟睡,並無任何的反應。
“轟”整個結界仿佛在這時都要被崩塌了,向缺腳下的土地也碎裂成了一塊一塊的。
甚至那大手之下的空間都已經扭曲了,而向缺本身則是七竅流血,骨骼“哢嚓”直響,他連忙將淬體神通直接拉到第十層,強行用自己的戰鬥狀態來抵禦著上方所帶來的威壓。
不到最後被拍死的那一刻,他是肯定不會甘願俯首的。
“咦”但就在這時那隻大手的背後似乎終於發現了一點端倪,在距離向缺頭頂不過百米遠的地方頓了下。
於此同時,另外又有一道聲音飄然傳了過來:“是誰?”
雙方似乎到底還是發現了那頭青牛。
向缺也明顯的察覺到自己的危機,似乎稍稍鬆了一點。
終於,那頭青牛緩緩的站了起來,仰頭看了眼天上的那隻大手,青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從它的表情上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不過青牛的眼睛則是一直都在盯著上方的大手,向缺漸漸地品出來了它眼警告的味道。
青牛似乎和兩位仙帝在隔空凝視,也許在這片刻的時間雙方也交彙出了不少的內容,但他肯定是一概不知的。
“踏踏,踏踏踏”青牛邁著蹄子慢吞吞的走到向缺的身旁,眼神非常人性化的看了他一眼,向缺頓時領悟到了對方眼的意思,便飛身落在了牛背著。
那隻大手始終頓在半空,仿佛有蠢蠢欲動落下的意思,但又好像在遲疑著什麼,向缺意識到了也許雙方剛才的交流就是青牛帶他離去,不允許兩位仙帝動他分毫。
至於青牛為何有這個警告的實力,他暫時也是不得而知的青牛忽然一飛衝天,衝向了結界之外。
儘管離開了這片險地,但向缺的心絲毫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意思,他知道這還不算完,危機依舊還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不管他身在何處隻要是在仙界的範圍內,兩位仙帝如果要追殺他的話都是輕而易舉,並且是甩也甩不掉的。
老子騎著青牛出了函穀關之後飛升仙界。
不知過了多少年,又有人騎著青牛再入仙界。
坐在牛背上的向缺腦袋裡想了很多,他似乎意識到好像另一個時代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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