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很無奈也很尷尬。
老黃皮子和申公象坐在地上打著哈欠,好像是百無聊賴的意思,充滿了濃濃的裝比味。
也是,本來證道大羅金仙不知道攔住了多少人的腳步,但是到他倆這先後都是雲淡風輕的就過去了,這簡直太讓人蛋疼了,特彆是向缺還隱約覺得自己,可能會是一道天雷一個坎的。
向缺來到了大陣當,他此時人一進來的時候,大陣就已經被開啟了,天池山洞天的氣息當即就紊亂了。
“你說他能成麼?”申公象問道。
“自信點,把那個麼字去了”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申公象詫異的問道。
“這還用說麼,這家夥的妖孽和變態簡直是一茬接著一茬的,層出不窮啊,渡劫這種事應該不是問題,但我懷疑的是問題可能會很波折,他成就大羅金仙是一定的,可途要麵對怎樣的天劫就不好說了”老黃皮子皺眉說道:“你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有大機緣和氣運的人,而這種人平時運氣都是相當不錯的,可一到了關鍵時刻,比如渡劫的時候就越會比常人艱難許多,畢竟氣運和機緣都不是白來的,天道很公平,他為向缺開了好幾扇的窗戶,而前提是一定把他的門給關上了”
申公象琢磨了下,對於老黃皮子的評價挺肯的點了點頭,細想想的話,似乎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
向缺位於大陣當一炷香之後,天池山的氣息似乎也亂成了一鍋粥,天上的陰雲彙聚而來,然後壓成了一大片,好像整個天忽然就黑了一樣,雲層壓得特彆低,低到快讓人窒息了那種。
老黃皮子跟申公象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這個天劫可要比剛剛申公象所遭遇的要強上不知多少了。
向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界內的天道氣息正在瘋狂轉動著,似乎是感覺到了他要渡劫大羅金仙,悟道茶樹和青蓮帝花上的光彩比平時都耀眼了不少,呈現出了一種欣欣向榮的趨勢。
特彆是靈海翻滾出的巨浪,濺起來都有十幾米高了。
如今的道界在上一次變革當已經擴大了不少的麵積,如果向缺能夠成就大羅金仙的話,道界的範圍肯定比先前還要在寬闊不少的。
濃濃的陰雲一直在壓著,漸漸地雲層裡麵似乎出現了雷聲,不過聲音不大,就是若隱若現的,雷光也開始閃動,同樣也是細細的一道,但在雲層卻密布的到處都是。
這個現象足足持續了能有將近半個時辰左右,天劫不知為何都沒有出來,就跟便秘了一樣,仿佛一點都不暢通。
“我這是還得要給你準備一瓶開塞露麼?”向缺無語仰頭問蒼天,這個時間越長他受的煎熬越大,他是真想乾脆利索的“哢嚓”幾聲就完事得了,而不是在這乾巴巴的等著。
士氣啊,都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歇的,他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可天劫就是不來,你說蛋疼不的?
老黃皮子和申公象也不淡定了,兩人夾著大腿都站了起來,天劫的遲遲不出,讓他們意識到,一旦降臨的話就肯定是個大的不得了的瓜。
“轟隆隆……”
於此同時雷聲和雷光漸漸地清晰了起來,雲層裡無數道雷劫緩緩的彙聚在了一起,頃刻間就形成了一條千百丈的長龍,然後在雲層裡輾轉騰挪著。
天劫終於要降臨了。
向缺屏住呼吸,卻看似好像也沒做什麼準備,赤手空拳的,不但沒有將淬體十層展開,就連四把仙劍也沒出,仿佛打算直接硬拚一樣。
申公象皺眉說道:“硬抗,他這是得有多大的信心啊?”
“信心,把握他肯定都有,應該是想試一下第一道天劫的力道,然後以此來判斷出後麵兩道天劫該怎麼應對吧……”
“哢嚓”正當兩人交談之際,天劫突然毫無征兆的憑空落下,那條長龍來到了天池山的上方,然後狠狠的朝著下麵的大陣轟了過去。
向缺仍舊絲毫沒有任何手段展出,其實他的心裡也一樣慌得一筆,不過第一道天劫他要是都疲於應付的話,那後麵兩道他就夠嗆了。
當天劫化成的長龍落向向缺的時候,就見天池山內所有的氣息都彙聚而來,大陣在瘋狂運轉著。
然後申公象和老黃皮子就看到了讓他們終生難忘,並且相當詭異的一幕,就是那道天劫在即將要臨近向缺的時候,原本是一條長龍的狀態,卻瞬間就縮成了一條長蛇,小了不止兩三倍。
“這他麼的……”兩人同時一臉懵逼,他們終於知道向缺為什麼在第一道天劫的時候看似毫無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