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分贓這種事向缺最願意乾了,但和薑太虛怎麼分,就又是個問題了。
畢竟,這大哥出力最多,屬於絕對的火力輸出點,向缺前期就是湊個手,後期才開火的。
最關鍵的是,薑太虛為此還受了重傷,修為大損,兩人不管是坐下分還是坐在凳子上分,對方都理應拿大頭的才是。
可向缺是真的眼饞啊,八荒通神術,遮天草這兩樣東西都是他想要的,除此以外還有那些七七八八的仙道法器跟材料什麼的,他看哪個都不錯。
這就讓向老黑有點糾結了。
薑太虛盯盯的看著向缺,都要給他看毛了,似乎是覺得心裡所想的被對方看出來了,他就尷尬的撓了撓鼻子。
“彆看了,我這人容易害羞!”
薑太虛笑道:“是不是在想關於怎麼分贓的問題呢?”
向缺很直白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東西太多,看什麼都想要,人麼不免都會貪心一點,特彆是像我這種正嗷嗷待哺的,想要努力武裝自己的小小修道者,家底太薄了,看啥都饞啊。”
薑太虛無語的說道:“你的家底還薄?你道界裡的那些東西,我敢肯定在仙界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有,因為可能世間就僅此一件,混沌天火,盤古樹,青蓮帝花,還有彼岸之花,這些東西你覺得是爛大街的貨麼?”
向缺繼續尷尬,家底露的有點早了,現在哭窮都不好哭了。
“你不用在那費心思了,我跟你說過,來這裡我就隻為了一樣東西,那個九葉蘭對我非常重要,其他的東西都無所謂!”
向缺眨了眨眼睛,有點沒太反應過來,足足過了半晌後他才舔著有些發乾的嘴唇,問道:“啥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九葉蘭歸我,這個我給不了你,但其他的東西都無所謂,咱倆就這麼分贓好了。”
向缺:“……”
“是不是有一種被幸福給衝昏了頭腦的感覺,來的太突然了,讓你有點接受不了了。”
好不誇張的講,向缺甚至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感覺到一點痛感後,他才覺得這大哥應該是沒和自己開玩笑。
但向缺還是狐疑的問道:“你當真?”
“嗬嗬,我閒著沒事了跟你開玩笑呢?有這工夫,我養養傷不香麼?”薑太虛無語的說道。
“我是有些不可置信!”
向缺當然是不太相信的,兩人雖然哥啊弟啊的叫著,可說到底認識的時間才不過個一個月,也就見過兩次麵,就這種脆弱的關係,讓對方放棄了如此多的好處,他怎麼都是覺得不可思議的。
薑太虛歎了口氣,說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覺得不可思議,那是從你的角度來看的,可對於我來說,修為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管多珍貴的東西,都屬於外物,對我證道仙帝基本沒什麼大的幫襯,再者就是……你覺得,我這樣的,像缺寶貝的人麼?”
向缺瞬間無言以對,這個逼給他裝的。
兩人扯到這裡,結果就已經徹底定了,薑太虛拿走了九葉蘭,向缺則把剩餘的都給收了。
一點不誇張的講,這個過程足足讓他激動了好一會,心情都沒有平複下來。
隨後向缺稍微整理了下,法器到手能用的一共十二件,其中頂級的有三件,保命的可以有兩件,剩餘的都是有特定用處的,然後各種珍稀材料一大堆,這些用來煉製法器或者打造自己的道場基本都能用得上。
而對向缺來說,最為珍貴的就得是遮天草和八荒通神術了。
向缺端詳著那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冊子,緩緩的翻開之後,仔細的閱讀著上麵的內容。
隻看了幾眼,向缺的表情就怔住了,眼神死死的盯在上麵,心裡更是發顫不已。
怎麼說呢,一切都隻能用巧得不能再巧來形容了。
薑太虛低頭看了眼,忽然皺了下眉頭,搖了搖頭說道:“八荒通神,我也聽說過這本遠古大神通,但對你來說卻沒什麼大用,甚至是個雞肋,而且我敢保證,這東西放在仙界的話,基本也就是一冊廢紙。
向缺乾巴巴的咽了口唾沫,說道:“怎麼說呢?”
“八荒通神,你從字麵上的意思就能理解出,這是一種通神的大神通,若是可以修成的話,你就有了可以通神的機會,不光能通大聖,甚至機緣到了,你連仙帝都可以通得了,當然,這個通神不是說你可以將這些人都給借過來,而是可以通一種他們所用的神通,你可以簡單的理解為……複製!”
“但我為何會說,這八荒通神術對你和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都是個雞肋呢?因為你光是修成了這門神通還不行,八荒通神術真正施展,還是需要額外提條件的。”
“唰”薑太虛忽然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你要有點金筆和封神榜,這兩種遠古奇物才行,你要在榜上書寫出你所要通神的那個人的名號,才能借用對方的神通。”
“所以我說這東西就是個積累,你光是煉成了也沒有用,你得要有封神榜才行,扔了吧,這玩意你帶著都是個累贅,除非你能把這個條件給湊全了……”
薑太虛唏噓不已,嘴裡連連說著可惜,可惜了,但他這時卻忽然注意到,向缺的嘴角卻不知為何激動的流出了晶瑩的淚花。
“我果然是有大機緣和氣運的人啊,東嶽大帝,王母娘娘都誠不欺我,這個評價簡直是太精準了。”
封神榜和點金筆在向缺的道界裡有多久了?
前者從他在洞天福地裡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那根筆是他初入仙界時在落石城拍賣行拍來的。
這兩個東西都跟隨向缺跨域了整個一仙界輪回了,到現在卻都一直沒有用上。
向缺一直以為,封神榜是薑子牙用來封神所用的,但現在來看的話,居然還可以通神?
“想什麼呢,口水都流出來了!”薑太虛皺眉問道。
向缺打開道界,從中取出封神榜還有點金筆,然後在薑太虛眼前晃了晃,說道:“你剛才說的是這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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