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叨逼叨的隨著人流往裡麵走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欣欣向榮的氣息,那是一種蓬勃的奮發的精神,不像他們這些修仙老油子,都已經有點死氣沉沉的味道了。
“爹跟你說,這次的機會可是很難得的,你說什麼都得要給我拜在那位仙師的門下,你老子可是花了不少的金子才買通的啊,咱家三代都是土豪,就缺個神仙來光耀門楣了……”
向缺扭過頭,就看見身後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穿著錦衣玉羅的手裡牽著個小號的胖胖男孩,爺倆揮汗如雨的往前趕著路。
爹邊走邊教育著胖兒子,滿嘴噴著吐沫星子,苦口婆心的,但他的眼睛裡全是光,反倒是胖小子耷拉著腦袋,似乎沒什麼興趣。
“啪!”
爹揮手拍了下兒子的腦袋,咬牙切齒的說道:“問你話呢,聽到沒有?一定要去當神仙,明白麼?”
“當神仙哪有吃肉香啊?我才不要呢,爹,我要回家……”
“你麼的,我不是說了麼,咱家三代都是土財主,還有親戚在朝為官,但就缺個神仙來壯膽子了,你是單傳的獨苗,你不當神仙難道還讓我去麼?我告訴你,這次金子都已經花出去了,你若是被刷下來了,你以後就跟我吃草去吧。”
小胖子的眼圈頓時就紅了,臉上滿是委屈的表情,向缺看了幾眼後就忍俊不禁的笑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這胖子的身上看到了幾分王玄真的樣子。
“許久了,胖王也不知道輪回多少世了……”向缺喃喃的嘀咕了一聲,王玄真和王昆侖他倆得算是他上輩子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角色之一了。
隻是可惜,古井觀一門來後跨界去了洞天福地,曾經的那些人都已經成了過眼雲煙了。
“駕!”
“讓開,讓開!”
上山的人群後麵,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正馳騁而來,馬車前麵坐著的車夫,手裡揮舞著鞭子不停的嗬斥著,後麵車廂的簾子是掀開的,裡麵坐著兩個穿著光鮮亮麗的少年還有一對中年男女。
向缺挑了下眉頭,覺得有點奇怪,仙都山在仙界中土五方天中,絕對算得上是實力靠前的大仙門,雖然沒有出過仙帝,但是跟兜率宮,碧遊宮相比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這樣的仙門管理和規矩可都是極嚴的,至少在山門前是絕對不允許淩空飛過,縱馬狂奔的,必須得要采用步行進入山門的方式才行。
向缺這麼跋扈囂張的人回到仙都山,雖然他也有全力可以直接飛進仙都山,但他還是保持著必要的崇敬心態,這畢竟是他曾經修行過的山門。
所以,這輛馬車來的挺突兀的,這明顯是來拜山門的,你還這麼囂張,挺牛逼的啊。
“啪”
馬車來到向缺身前的時候,他是沒有動的,就見那車夫突然揚起手裡的鞭子就朝著他這邊抽了過來,向缺皺了下眉頭,腳下沒動人就原地騰挪到了另外一邊,那車夫見狀就愣了下,沒想到自己居然沒有抽上人於是,反手就再次抽了過去。
“讓開,不知道高家有人要上身了麼?”車夫嗬斥了一句,向缺一伸手就將旁邊的小胖子給拉了過來。
他要是不拉這一下,這小號的王玄真就得要被抽個滿臉血呼啦的了。
同時,向缺略一抬手,一指就點在了車夫手裡的鞭子上,就見他整個人的身子直接就僵著身子從車上一頭栽了下來。
馬車當即失控,徑直朝著山上衝了過去,車裡麵傳來了一陣陣的驚呼。
這個什麼高家的人看起來好像還有點底子,趕車的車夫居然都是天仙境界,當然了,這個底子是對普通人來講,對於向缺的話,就什麼都不是了。
向缺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車夫,就這層次的修者,他連動一根汗毛都懶得動,完全都不會放在眼裡的。
小胖子似乎是被嚇得夠嗆,呆呆的站著不知所措,他爹連忙走過來一把拉住孩子,先是看了下兒子有沒有問題,見他隻是受了點驚嚇,就同向缺拱了拱手,說道:“多謝老弟援手了,在下許長金有禮了,隻是,隻是,你這……”
向缺笑道:“怎麼了?”
“唉,小哥這是也要去上仙都山麼?我勸你還是趕緊掉頭走吧,你剛才扯下來的那個車夫,身份來曆可不簡單啊,你得罪了馬車裡的人,待會上山恐怕是要有麻煩的,還是早走的好,省得給自己惹禍上身啊。”
向缺朝上麵的山路看了看,那輛失控的馬車此時已經來到了山門前但卻還沒有停下,這時從山門內走出來三個修者,見狀就上前一把按住了頭馬的腦袋,將車給逼停了,然後有一青年來到馬車前,衝著裡麵說著什麼。
車裡的中年男女還有兩個孩子都被請了下來,仙都山的三個弟子站在旁邊輕聲交代著,看那局勢形態,好像是對於這一家都頗為禮敬的。
向缺回過頭問道:“那是什麼人啊?”
“景陽城高家的人啊……”
許長金低聲說道:“惹不起,惹不起啊,他們在整個三清天都很勢大的,特彆是仙都山裡麵更是很有麵子,沒人能惹得起的,很明顯,這是高家的兩個子弟前來拜入仙都山,但他們根本都不用考核的,直接就可進入內門了。”
向缺“哦”了一聲,他稍微回憶了下,並不記得仙都山裡哪個高層是高的。
也是他這些年回來的比較少了,而且哪次回來都是直接找的崔殤和崔貞煥父女,其餘的人他也都沒接觸過。
“他們在仙都山很勢大麼?”
“那是當然了,高家中有很多人都在仙都山修行的,其中就有兩位長老在呢,而且還有一位弟子特彆的出類拔萃,被譽為仙都山千年難得一見的弟子,年紀輕輕的就已經修到了聖人境界,你說他們勢大不的?”
許長金歎了口氣,解釋完了後就不住的催促著向缺讓他趕快離去,不然稍後高家有人出來,恐怕是要責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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