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巫和向缺拚到這個份上,那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麵了,再往下拚的話,毫無疑問,誰都未必能討得了好,想要全身而退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向缺有手段沒出,比如他最賴以支撐的八荒通神。
那你知道這三位祖巫會有什麼底牌沒拿出來嗎?
所以,真要是往下再打那也是不太可能的,畢竟誰都不想把自己給拚死了,這時就得需要一個台階往下走了。
向缺的態度和訴求很簡單,你們撤出玄州,將流雲仙府的弟子放出來就可以了,彆的不管。
而巫族這時的狀況就明顯要落一乘了,玄州沒拿下來不說,還得要將先前擄走的人放了,這相當於是兩次都白忙活了,然後還白白的損失了一些弟子。
但巫族有的選麼?
後土臉色陰晴不定的變換著,他在衡量著此時的局麵,如果自己這一方要是硬拚的話,肯定是能殺了向缺的,可他們中也得有人被拉下來墊背,同時玄州的實力還有,最後搞不好損失會更大的。
如今的巫族,已經不比當初了,他們的元氣距離恢複到全省狀態還差了一大截呢,此時肯定是不能在折損一個祖巫,甚至連大巫也損失不起的。
“唰”
後土打開自己的道界,一揮手,就將流雲仙府的弟子全都給放了出來,然後他冷著臉,看著向缺的神魂,擲地有聲的說道:“你和巫族之間的過節,就此,將無法再掀過去了……”
向缺神魂平靜的表示的道:“無所謂,我的敵人多了,也不差你們這一茬了,日後仙界再見,那就生死各安天命好了!”
“我們走!”
後土揮手將重傷的強良和玄冥收了,同時衝著後羿,相柳還有剩餘的物資弟子吩咐了一聲。
僅僅不過片刻的工夫,玄州上方的巫族全都撤了個一乾二淨,隻剩下了海麵上漂浮著的一片屍體。
玄州這邊,唐家的人全都鬆了口氣,這一關算是翻過去了,雖然還有所損失,可實力受到的影響並不是太大。
向缺神魂回返,人就陷入了短暫的昏迷狀態,他身上的創傷是不足以致命的,需要一段時間修複,就能重新回到巔峰狀態了。
唐寧玉從後方快速趕來,將向缺給攬在了懷裡,然後從身上掏出一瓶丹藥就塞進了他的嘴裡,仔細查探之後發現他並無大礙,就衝著後麵唐家的人點了點頭。
片刻後,唐家弟子都返回到了玄州,開始進行善後。
向缺被安頓在了唐寧玉住處,然後唐家的幾位重要人士坐在一起磋商著。
“這次,得虧是向缺正好趕上了,要不然玄州的局麵就不好說了,就算不會被巫族給全端了,最後的損失也是難以估量的……”唐三叔說道。
唐寧玉沉默的點了點頭,向缺的突然出現讓她還覺得不太真實呢。
“寧玉,你和他?”唐寧玉的父親輕聲詢問了一句。
唐寧玉愣了下,隨即努力的保持著一副平淡的姿態,衝著家人說道:“你們想什麼我知道,但很明顯是沒有可能的,若是有可能……也不會等到如今了。”
唐寧玉父親歎了口氣,向缺的未來是顯而易見的,並且他的身後站著眾多仙界頂級的大任務,要是能跟他更近一步的拉近關係,對於玄州肯定是非常有利的。
唐寧玉說道:“你們也不用後悔,向缺這人是很記人情的,當年我們對他的幫襯,他肯定也都牢記著呢,要不然此次巫族來犯,他也不至於出手相助了。”
唐三叔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所以也不要太糾結了,他這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不會拘泥於任何關係的……”
向缺是在一天後醒過來的,睜開眼睛的時候修為就已經恢複了六七成左右了,身上的傷還在呈現著快速痊愈的趨勢。
唐寧玉就坐在他的床邊,見他醒了之後有那麼一點點的失神,然後詢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應該還不錯,沒有大問題!”向缺查探了下自己受創的程度,頓了一下後就說道:“流雲仙府的弟子在哪?”
唐寧玉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說道:“這麼多年沒見,你跟我才見一麵,就不能敘個舊?”
向缺笑道:“不能敘,說多了萬一把咱倆以前的事勾出來咋辦,還是得要淡定一點的,不過該說不說,挺長時間沒見了,嗯,你比以前有味道多了,至少,女人味起來了。”
唐寧玉忍俊不禁的翻了翻白眼,說道:“你有嘴上那工夫,就不能用在行動上嗎?”
向缺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沒辦法,我這人身上債太多,可不敢再招惹誰了……”
流雲仙府的弟子被放出來後,就暫時被安頓在了玄州接待外人的一處偏僻區域,向缺稍微休息了下,就隨同唐寧玉還有趕來探望的唐家人一同過去了。
流雲仙府這邊已經驚魂落定了,但所有的弟子臉上卻露著很耐人詢問的表情,似乎對於被救出來之後的感覺,並沒有太大的憧憬,反倒更多的則是琢磨不定了。
“巫族一路從流洲到此,至少覆滅了多個仙門,大概屠戮了數萬仙門弟子,可最後卻擄走了數千人……”
向缺看著流雲仙府的弟子,皺眉問道:“他們這麼做肯定是有深意的,不殺你們就一定是有著很重要的理由,不然巫族不會平白無故的跋涉十萬裡,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所以,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流雲仙府的弟子麵麵相覷,明顯都在琢磨,遲疑不定,似乎特彆的難以開口。
向缺對他們的反應也是一愣,不解的問道:“你們脫險了,不該有種劫後餘生的表現麼?”
流雲仙府中一大羅金仙弟子走上前,表情糾結和無奈的說道:“我們現在是有些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是因為仙府已經不複存在了?”
“不是……”
那弟子搖了搖頭,頓了半晌之後,才艱難的從嘴裡吐出一句話。
“巫族將我們擄走之後就告訴我等,在我們的身上,流淌著巫族的血脈,雖然已經很淡了,可嚴格來講,我等應該也算是巫族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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