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雲修回到都城後,整整忙碌了四五天才算有空,這幾天的時間裡他要和工部還有戶部的人給乾王做報告,詳細的講述下這三年來的經曆,同時也要在朝堂上和文武百官答疑解問。
三年前,至少有六成的官員看三皇子的時候都是用冷眼去看的,隻有那些牆頭草表達了為他馬首是瞻的意思。
三年後,那些旁觀的人似乎已經消了旁觀的心思。
倒到三皇子那邊的人,則就笑的很開心了。
最後一部分官員,就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了。
這可能就叫三年河東三年河西了!
幾天過後,三皇子這才算是閒了下來,然後急匆匆的跑去見了向缺,再見到他的一刹那,乾雲修第一個反應就是雙膝跪地,行跪拜大禮。
“噗通!”乾雲修跪下,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踏踏,踏踏踏”
於此同時,院落外長公主殿下走了進來,然後正好見到乾雲修給向缺磕完頭直起了腰板的一瞬間。
乾虞俢頓時錯愕不已,她茫然了能有半晌,才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給他跪下做什麼?”
向缺笑眯眯的說道:“他喜歡這個姿勢,不可以麼?”
乾雲修:“???”
乾虞俢:“……”
這兩人是不是瘋了!
乾虞俢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怒氣,然後儘量態度平緩的和三皇子說道:“你這三年來所努力的我們都有目共睹,你能達到現在的成就,實屬萬般不易,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局麵,你萬不可就此錯過了,所以我覺得,此人你應該也要逐出府外,不能讓他在留著了。”
向缺沒什麼表情,乾雲修皺了皺眉頭,但他依舊沒有起身,隻是問了一句:“為什麼?”
乾虞俢歎了口氣,說道:“其餘的麵首你都已經給逐出去了,為什麼還要留這一個?以後萬一要是傳出去了,你所做的努力,也許就煙消雲散了。”
“誰都可以走,唯獨先生不能!”乾雲修擲地有聲的說道。
“他為什麼不能?他三頭六臂麼?不是,等等……”
乾虞俢覺得好像自己是聽錯了,她盯著乾雲修問道:“你剛才叫他什麼?”
“先生!”
乾虞俢還是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先生是什麼鬼?
你哪怕就是叫他寶寶,寶貝,寶寶貝貝什麼的我都能接受,你叫他先生是不是就不太合適了?
乾虞俢差點脫口而出的問他,他難道真的教會了你很多花樣不成?
這男人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乾雲修再次朝著向缺行了一禮,然後這才站了起來,衝著乾虞俢說道:“我尊他為師,以後還會尊為帝師,如果先生願意,他自然會長留大乾的,逐出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