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人知道，畢竟他們一般都在裴府裡麵生養著，我會給他們請來先生教他們識字讀書，出門的話很少。”
“他們從未出去和其他孩童玩耍過？”今棠有些不敢置信，豈不是像被豢養在籠中的金絲雀。
裴老夫人點了點頭，“從未。他們十分怕生，不敢與外人接觸，而之前在城外流浪的時候也經常遭到其他孩童的欺負。”
“原來是這樣，那豈不是沒多少人知道他們在這裡。”
“是啊，除了我府上的一些下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那為何還要如此防備？”
裴老夫人歎了口氣，“我這心啊，每天聽到城外有孩子失蹤的消息，就一直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才擔心，這才對外謊稱身體抱恙，閉門不出。”
“府上接這麼幾個下人？”雲澤言出生詢問，他柑橘等到有些不對，畢竟偌大的裴府，怎會隻有兩個婢女。
“你說他們啊。”裴老夫人看向窗外的侍衛，“他們是城主派來保護我的，跟了我十多年了，而其他下人呢，說來我也沒幾個下人，他們都是城內一些沒有工作的人，我才讓他們來府裡幫忙，前段時間我便讓他們都回家好好照顧妻女去了，隻留下了兩個貼身丫鬟。”
“也就是你們見過的那兩個。”
今棠聽到這神色有些不自然，總不能說將她們打暈在了角落裡吧。
“她們怎麼樣了？”裴老夫人關切的聲音傳來。
今棠也知道，她的意思是詢問那兩個丫鬟的下落，沒等她出聲。
一旁的雲澤言便開口說道，“裴老夫人放心，她們沒有性命之憂，隻是睡了一覺。”
“那便好。”
“不過我想問下裴老夫人，若是你請的下人都是城內的普通老百姓，那豈不是城裡人都知道裴府贍養了這麼多個孩子。”
裴老夫人思索了一會雲澤言所說的，“這我也倒是想過，但我想他們都是城內的普通人，都有自己的家庭，為何要行此事？”
今棠也懂了雲澤言是在擔心，其他人會走漏風聲，那這群孩子便危險了。
“不過倒也不失不無道理，所以我門前圍了這麼多侍衛也是以防萬一。”裴老夫人有緩緩補充道。
“二虎可曾在你府上做事？”
“那是自然。”裴老夫人聽到此話有些疑惑，“你所問是為何？”
“曾聽到玉翠說過裴老夫人菩薩心腸，給二虎找了一份差事，於是便猜到了。”
“原來是這樣。”裴老夫人繼說道，“二虎這個人啊，護士糊了點，一根筋，心眼倒是不壞，我讓他給府裡送菜，他每次都會將菜擺的整整齊齊，將他們歸好類。”
今棠一聽，倒是看不出來二虎竟然有強迫症。
“是嗎。”雲澤言輕笑道，“倒也看不出來。”
“是啊，他在我府上做事一直很細心，倒是前段時間有些心神不寧，我覺得他是被嚇到了，畢竟他家妞妞在家他不放心也是正常，於是我便讓他回家去了。”
“心神不寧？”
“是啊，總是忘記些事情，做事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這樣。”今棠還在思考，不經意間瞥到了雲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