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音、於桐,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單單是惡作劇,於音不會在家裡裝攝像頭,現在她的行為隻能歸結於惡意如此。
那於桐知道嗎?
鹿尋覺得他知道,他那通電話或許就是故意打給她的。
原主一般不會輕易熬夜,於桐的那通電話剛好把人喊醒,他的語氣又著急而恐懼,而且他的語句很密集,一個剛被吵醒的人很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說阿曉吊死了,先給鹿尋製造第一層恐懼,再讓她去敲於音的門,門內沒有動靜,這是第二層恐懼,又指揮鹿尋開門出去找人。
半夜三更出門,如果轉角的時候再遇到一個疑似女鬼的人站在那,誰會想到是有人半夜故意扮鬼躲在樓道裡呢?
而且於桐已經埋下了一枚種子——世界上真的有鬼。
那麼如果是原主就一定會被嚇到,嚇到的原主可能會慌不擇路,然後呢?
鹿尋覺得如果是原主,那原主可以跑啊,她往哪跑不行呢?
為什麼要搞這麼大一出戲來嚇她?
鹿尋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莫名覺得胸口有點悶,可能是剛才找攝像頭太累導致的。
鹿尋怎麼想也想不通他們嚇人乾什麼,而且這個和她的任務有關係嗎?
難道她的任務是找出他們嚇她的原因?
鹿尋放下水杯,深吸幾口氣,胸口還是有點悶。
而且剛剛她臨出門的時候就聽到了腳步聲,證明或許於音一開始就待在門口,她能監視家裡的一切,她沒有去樓道藏著,證明一開始或許就沒想去。
那她要直接在門口嚇人?
被嚇著了頂多會暈過去,要是隻想人暈過去,乾嘛不一開始給人喂安眠藥,費這老大勁。
鹿尋拍了拍還有些悶的胸口,忽然,鹿尋的動作頓住了。
她的身體一直挺好,一點點地找攝像頭是挺累的,可她怎麼會胸口悶?而且這麼久了都沒緩過來,不應該。
鹿尋又回到了原主的房間。
開始翻找各種紙質報告。
最終在抽屜裡找到了一份病曆,原主有心臟病。
鹿尋一點點翻看完病曆,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繼承原主的身體狀況的情況。
她就說嘛,她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怎麼會乾點活就胸悶,她上個副本扛麻袋抱骨灰爬山都沒悶呢。
現在原主有身體疾病,那一切就說得通了,他們想嚇死原主!
殺人的動機鹿尋就不想猜了,猜出來又咋了,不能改變結果。
她現在要想任務是什麼了。
既然知道他們的目的了,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而且她經受靈異的能力應該比原主高,那些把戲暫時嚇不到她,不知道接下來他們還有什麼目的。
鹿尋又看向手機,已經淩晨兩點多了,手機依然沒有信號,鹿尋懷疑是他們裝了信號屏蔽器。
屏蔽器會不會也裝在室內?
鹿尋思考了一下這個可能性,覺得應該不太行得通,她一開始還在和於桐通電話呢,證明那時屏蔽器還沒打開,後麵電話才被掛斷。
說明屏蔽器有一開一關的過程,如果在室內他們操作不了。
鹿尋將原主的藥找出來,帶在身上,走向客廳。
她要先把晴天娃娃取下來。
雖然現在知道是人為,但還是很可怕好不好,還是拿下來吧。
鹿尋爬上樓梯,取下晴天娃娃。
它身上有一定灰,應該是在窗戶上蹭上的,鹿尋拍了拍,替它拍乾淨,隨後拉開陽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