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
先前野豬向他們襲擊的人時候,其中就有官差拿著刀護在他們三房麵前。
在江淮月主動引開野豬群的時候,其中也有流放犯人即便都已經被嚇得爬到了樹上,但看到江淮月做出那樣的舉動,也跳下來想幫江淮月。
先前情況緊急,江淮月沒有能說的時候,不過這些事情,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惡人有惡報,她也希望好人也有好報。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官差和其中一同流放人人都對江淮月格外的信任,也沒有多問。
江淮月讓做什麼做什麼,給什麼吃什麼。
江淮月給那些人敷藥喂過消炎藥之後,人群中此起彼伏的響起真摯的道謝聲
“多謝江小娘子,大恩大德,永生難忘。”
一旁的蕭老大都已經快疼死了,眼睛都已經半閉著,呼吸微不可見。
這荒郊野嶺的,沒有藥更沒有大夫,他早就等著死。
可見到江淮月給那些人敷藥,隻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那同樣受了傷的麵色就變得沒先前那樣蒼白了。
蕭老大死之前感覺自己的的麵前像是燃起來希望之火一樣,他也沒先前那樣虛弱無力了,甚至還能扯著嗓子喊江淮月的名字。
強硬的法子行不通,他語氣便軟了下來。
“江淮月,也給我敷點藥吧,我都快死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也救救我吧。”
他的話說到最後有些綿軟無力,看向江淮月的帶著哀求。
江淮月就不是那種彆人說句軟話就心軟人。
有些人,你可憐了,他立馬就會騎在你脖子上拉屎。
更彆提大房的這幾個人了。
江淮月輕飄飄的掃過蕭老大,淡淡出聲道“誰愛造浮屠你就去找誰,我死後是要下地獄的,要這玩意沒用。”
“再說,你都被那野豬頂出來幾個窟窿了,這會就算是華佗轉世也沒用。”
江淮月看著麵前說的蕭老大心裡並沒有什麼觸動,說出來的話也是字字紮蕭老大的心。
他如今的慘狀也都是他們自作自受。
江淮月當初已經提醒了,這裡會有野獸出沒,誰讓大房一家壓根不聽,隻想著他們煮兔肉解饞。
讓他們走跟要害他們一樣。
若不是他們執意煮兔肉,也許也不會將那群凶狠的野豬引過來。
知道江淮月不會出手救他,蕭老大的眼神瞬間變得黯淡無光,氣急攻心之下,狠狠的吐了好大一口血。
這會蕭老大更是一點活人的樣子都沒了,堪堪吊著一口氣。
許氏眼見著蕭老大似乎下一秒就要咽氣死了,嚇得六神無主,不住的拍著蕭老大的臉想讓他清醒。
她看著江淮月,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直接站起來跪在江淮月的麵前,不停的朝著江淮月磕頭。
她的額頭觸碰到地上的沙石,變得血肉模糊,可她像是絲毫不覺得痛一樣,一個接一個不停歇。
“求求你,救救他,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我給你做牛做馬,隻要你救救他,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你不是憎恨我嗎?不是想讓我去死嗎?我可以,我可以馬上去死,隻要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