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麵碰到彆的流放犯人了!”春雪急急的彙報。
沈斕曦沉聲點頭“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咱們與犯人拉開距離!”
“是!”
春雪立即去傳話,很快隊伍就分成兩撥,一撥是徒步往前走的流放犯人,一撥是後麵遠遠跟著的沈斕曦等人!
犯人們知道下車原因以後,嘴上罵罵咧咧,不情願下車。
劉老虎幾鞭子抽下去,全都老實了!
沒一會兒,他們就追上前麵的流放隊伍。
劉老虎等衙差已經換好衙差的衣服,他上去跟前麵的隊伍攀談。
沒一會兒消息就傳回來了。
“那些犯人是從江南來的,有富商官眷還有凶徒,他們都是去東川的!”
巧了,沈家的祖地,也在江南!
流放隊伍抽鞭子聲、咒罵聲、踢打聲,壓抑的哭聲不斷傳來。
劉老虎打聽完信息以後,有意的跟前麵的隊伍拉開距離。
前麵的隊伍淒慘的就跟逃荒的一樣,他們這邊雖不說錦衣華服,也是一個個吃飽穿暖,身上都掛著肉,差距太明顯了,他怕讓前麵衙差看出來!
冷風一直吹,雨越下越密。前麵的衙差開始打劉老虎這隊人身上蓑衣棉衣的主意!
劉老虎黑著臉看著衙差衝過來搶奪,雖然生氣,卻無可奈何。
在流放路上,這樣的情況屬於常態,打殺了都不算什麼,更不用說幾套棉衣了。
被搶奪東西的犯人敢怒不敢言,那夥衙差太凶殘了,跟他們一比,劉老虎就跟大慈大悲的佛爺一樣!
他們隻希望趕緊跟這些人分開,到時候他們又能回到馬車裡去了。
前麵一個小孩實在是走不動了,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衙差上去就抽鞭子,小孩身邊的婦人撲到小孩身上,用身體護著他。
那個隊伍裡的犯人,吭都沒人吭一聲,全都麻木的往前走。
後麵劉老虎這隊的犯人們看在眼裡,害怕的吭都不敢吭一聲。
這才是真實的流放。
之前他們頂多算是趕路!
兩相比較之後,他們才真正明白,這一路他們有多麼幸福!
“前麵有個破廟,他奶奶的,雨越下越大,不走了,去裡麵避一避雨!”前麵衙差吼了一嗓子。
劉老虎朝柳雁回嘀咕了幾句。
柳雁回立即跑到沈斕曦這邊問“咱們是接著走,還是停下避雨?”
地上開始泥濘,馬車走不遠的,或許這個破廟是方圓百裡唯一的避雨地,錯過了,就不知道淋多長時間雨了!
“跟劉老虎說,聽他的!”
柳雁回立即去回話。
前一個流放隊伍停在破廟來了,劉老虎進去轉了一圈,嫌棄道“太小了,擠不下我們這些人。我帶人去看看前麵還有沒有休息的地方。”
衙差客氣了幾句。
“地方夠大,夠咱們避雨的。”
劉老虎“總要有先來後到,你們先來的,小弟哪兒好意思啊,這麼多人呢,全都擠進來,再把廟給擠塌了!”
衙差聽見他這麼說,也就不勸了。
劉老虎這隊的犯人,寧肯淋雨也不願意跟那些衙差待在一個屋簷底下的。
走出去兩百多米以後,犯人們趕緊討好劉老虎。
“大人,咱們走出去那麼遠了,能上馬車了嗎?”
“大人,馬車走得快,咱們能把他們甩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