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她們這是來要說法來了,怎麼辦?”
寶叔焦急的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被紀南星紮了幾針後,居然淡定的閉目養神了起來。
紀南星淡定的繼續給老爺子施針。
老爺子也在隨之慢慢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老爺,這,這是怎麼了?你,你把他怎麼了?”
寶叔驚詫不已,衝過去探老爺子的鼻息。
“彆緊張,老爺子應該是很久都沒有好好睡一覺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紀南星從容不迫的說著。
“你真的讓老爺子睡著了嗎?他這些年根本就無法入睡,一天兩個小時都睡不了,現在可以睡了嗎?”
寶叔不可置信的問著。
老爺子這些年看了不少醫生,安眠藥都對他沒用處,叫他怎麼能相信隻要紮幾針就可以讓他好好睡一覺?
“她是溫至初親手養大的孫女,也是他唯一的關門弟子。”
陸北燁從喉嚨深處冷幽幽哼出來這一句。
其實他早可以告訴帶紀南星來給老爺子看病的,之所以沒那麼做是覺得老爺子不值得。
直到現在,他依然覺得老爺子不值得。
可紀南星她不管老爺子值不值得,她是醫生見了病人就想人家治。
“少奶奶是溫老的孫女,太好了,太好了,老爺子終於等到了。”
寶叔激動不已,開心的都快要老淚縱橫了。
這麼多年他跟在老爺子身邊,是最能體會到他的苦痛的。
“那外麵那些人,該怎麼辦?”
寶叔轉頭求助的看向陸北燁。
“寶叔,你是爺爺的保鏢,是老宅的總管,這個問題不應該來問我。”
陸北燁神情自若的甩鍋,仿佛所有事都和他沒關係一樣。
“明白,我知道怎麼做了。”
寶叔秒懂,轉頭跟身邊的保鏢吩咐道。
“告訴他們老爺子睡下了,讓她們有什麼是明天再說。”
“可是她們說今天無論如何要討一個說法。”
“她們要乾什麼就乾什麼嗎?那老爺子要你這個保鏢隊長乾什麼?”
寶叔惱火的抬手敲了兩下保鏢隊長的腦袋,一腳把人踢了出去。
“快點去搞定她們,總之不能讓她們吵到老爺睡覺。”
紀南星沒想到陸北燁簡簡單單一句‘她是溫至初的徒弟’就讓寶叔徹底信任她了。
也不需要她那麼努力的去證明自己的醫術,隻要報出爺爺的名字足矣。
想到爺爺,她不禁濕了眼眶。
如果當年爺爺不被冤枉,之後不被下毒迫害,他的醫術一定可以造福更多的人。
“老婆,我們回家。”
陸北燁看出了她又想爺爺了,滑動輪椅過去牽起了她的手。
他沒有紀南星的慈悲之心,他一個抓走他媽媽要挾他的人更做不到慈悲。
現在就隻想帶她回家。
他不願她是溫至初徒弟的事傳出去,不願她背負太多。
“老公,今晚我們就不走了吧。”
紀南星收拾好心情,溫柔的安撫著他。
“爺爺的身體真的很不好,我們還是留下多照看他一下。”
“紀南星,我說了,你不是觀音菩薩,你現在為他做的已經足夠了,你不欠他的。”
陸北燁言辭激烈,態度冷漠,冷漠的就像爺爺是個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