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我了,那個女人在肚子上綁了鐵板吧。”
“是呀,我一腳上去差點沒把我腳指頭踢斷了。”
“你是怎麼做到能踢五腳的,你不疼嗎?”
“你們是不是蠢呀,後麵的四腳我都沒用力。”
“你說那個紀小姐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放心,她不敢。要是她敢找我們麻煩,我們就曝光她。”
五個人一邊揉著腳,一邊聊得不亦樂乎。
忽然有個高大的身影,徐徐靠近遮住了她們周邊本就微弱的光。
“你們的腳是自己廢掉,還是要我幫你們動手?”
“你是誰?你要乾什麼?”
五個人驚慌失措,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臉,就見一道寒光從眼前嗖嗖閃過。
然後就是慘叫,不絕於耳的慘叫。
“我的腳,我的腳筋斷了。”
“啊!”
“救命,救命……”
那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轉眼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裡。
……
醫院。
陸北燁頭上的外傷已經處理好,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了打上了點滴睡著了。
ct檢查結果腦內沒有損傷,住院觀察一晚,如果沒有其他異常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紀南星才深深鬆了一口氣,在他的病床前坐下。
可她剛坐下,就突然感覺下腹一陣墜痛。
她心裡一驚,掀開大衣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
長款的羊絨大衣下,米色長褲上的血跡都已經滲透了那麼厚的毛呢褲子。
那不是陸北燁的血,是她的。
從她被攻擊,然後到醫院,她一直陪著陸北燁。
精神處於高度緊張,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
雖然做了防護,但好像還是動了胎氣。
她下意識起身去拿掛在門口架子上的包,隻是動了一下,下身的血便突然如泉湧。
那一刻她的心好像被一把生鏽的鈍刀狠狠剜了一下。
疼,四肢百骸都在疼。
她一動不敢動。
生怕動一下,肚子裡的那個小生命就沒了。
第一次,她如此清晰的感覺到了這個小生命的存在。
其實那天從許浪的嘴裡知道自己懷孕時,她對這個孩子並不那麼期待。
因為這個孩子就是那一夜荒唐的見證,隻會時刻提醒她那六年的所謂愛情有多愚蠢,多可笑。
她沒想過生下這個孩子。
可紀夢瑩利用彆的女人的肚子來套路陸北燁,她便決定以牙還牙。
但是現在,她卻怕了。
不是怕紀夢瑩的陰謀達成,是怕失去這個孩子。
雖然那還隻是個細胞,可是她子宮裡傳來的絲絲縷縷的痛,每一寸都在往她的心裡鑽。
她好像忽然感受到了媽媽當年失去她時的痛。
應該就是這種入骨的痛,讓媽媽剛生產完就不顧一切冒著大雪去找她的孩子。
她沒有因為丈夫的背叛,遷怒孩子。
因為無論孩子的爸爸是誰,那都是她的孩子。
怎麼辦?
她錯了。
不該對這個孩子那麼冷漠,那麼不在乎。
更不該把她當做打擊敵人的工具。
能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不要收走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