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哥哥姐姐覺得許叔偏心,隻讓你一個人上學。”
鐵牛眼裡很震驚。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比你聰明啊,我讀的書多,就知道。”蘇月卿漫不經心說這話,手上玩弄著積木。
什麼?
鐵牛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
這是什麼道理?
他又為什麼會覺得有點道理。
鐵牛還沒回神,蘇月卿已經用積木給水盆上搭上橋。
“願賭服輸,以後要叫我蘇老師哦。”
鐵牛懵了呀,他這是被套路了吧?
“蘇老師……”鐵牛喪氣著,但還是乖順喊了老師。
“說什麼呢,說這麼半天了,進來吃午飯。”
許年今天特地和廠裡請了假,裡裡外外忙活,看著蘇月卿陪著鐵牛胡鬨,他恨不得自己變成鐵牛。
“沒什麼。”蘇月卿朝鐵牛眨眨眼,保留了鐵牛最後一點點小自尊。
下午輔導鐵牛看書的時候,他撅著小嘴,但又不得不聽話。
哼,等他讀很多書,比蘇老師多,他還會回來的!
一個字一個字跟著蘇月卿朗讀。
臨近傍晚,蘇月卿才從村長家離開,許年給蘇月卿送到門口,看見宋文城站在路邊,似乎已經在那兒等候多時。
許年眉頭緊鎖,這人不是要離婚的,怎麼還總是纏著蘇月卿。
“他怎麼還有臉來找你?要不我幫你把他趕走……”
“可能有事要和我談談吧。沒事的,我自己能處理好。”
蘇月卿輕輕地歎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她預料過宋文城還會來找她。
陳芸應該已經在催促他了。
宋文城見到蘇月卿靠近,神情略顯尷尬,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我想跟你談談。”
蘇月卿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宋文城。
“我們還有什麼好談呢?”
宋文城顯得有些緊張,雙手不安地搓動著。
“我知道你可能對我還有感情,但是感情不能作為你不離婚的理由,我不喜歡你你不明白嗎?”
蘇月卿隻覺得好笑,宋文城的自信不知道是誰給他的。
“你能不能彆這麼自以為是,我對你從未有過任何感情,宋文城,你真的明白我的立場嗎?”
宋文城卻不知道蘇月卿言語裡的嘲諷,隻當她是被自己的直言直語傷了麵子。
宋文城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勸道,“好好好,就當你對我沒有感情,那既然沒有感情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呢?咱們或許能坐下來好好談談,找一個解決方案?”
蘇月卿凝視著宋文城的眼眸,那雙眼睛中未曾流露出一絲真誠的溫情,唯有精明的算計與深邃的謀慮在其中悄然流轉。
宋文城見蘇月卿沒有繼續反駁,以為已經打動了蘇月卿。
便繼續開口說道:“我明白,你不就是想要錢,所以才纏著我不放。”
蘇月卿卻勾起一抹嘲諷。
“我圖你錢?宋文城,我嫁給你的時候,連新房裡的床都是我家出錢打的,你說我圖你錢?”
宋文城眉頭緊鎖:“那你究竟想要什麼?”
蘇月卿直視著宋文城的眼睛:“條件我說的很明白。”
她就是要他身敗名裂。
許他裝未婚,不許她要個公道?
宋文城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他似乎在權衡利弊。
“你非要這樣做?”
蘇月卿收斂笑意,點頭。
“這不是我要不要做的問題,而是你應該怎麼做。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就這件事談話。”
說完,蘇月卿轉身離開,留下宋文城獨自站在原地,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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