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卿化煩惱為食欲,她才不要因為那些糟心的人而影響自己的心情。
蘇月卿看沈長京擰著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索性自己主動挑起話茬,她又吸溜了一口麵湯。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放心,我不會為這些事而煩惱。這都不算事兒。”
和她人生前十年的遭遇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麼。
沈長京挑眉,小姑娘自己想得很清楚明白,他倒是有些過於擔憂了。
“行,我怕你想不開,沒想到你還挺豁達的。”
蘇月卿抿了一口麵湯,感到胃裡的暖意,愜意地打了一個飽嗝。
被陳芸打亂的生活節奏也正式回歸,她抬頭看沈長京,發現他正專注地看著自己,倒是給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臉上有什麼嗎?”
沈長京撲哧一聲笑出來,用手擦去粘在蘇月卿嘴角的一顆芝麻,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些戲謔,似真非假的語氣,“有點好看。”
蘇月卿被男人的舉動弄得臉熱,瑟縮了一下。
沈長京也沒繼續逗弄眼前人,而是恢複正人君子模樣,“我下周公休日有時間,可以帶你去你家的老宅看一下,是否需要修整,我都可以幫忙。”
蘇月卿沒有拒絕,她一個人在省城舉目無親,確實需要有人為她引路。
“好。”
國營機床廠內,
陳芸氣勢洶洶來到宋文城的車間,手中的白色珍珠袖珍錢包直接砸在宋文城的辦公桌上。
“你做什麼?”宋文城臉色鐵青,好端端的又不知道鬨什麼幺蛾子。
“宋文城,你這個騙子。”陳芸聲嘶力竭地怒吼,她惱火了一整夜,現在怒氣值達到巔峰,就像火山一點就燃,而宋文城對她還是這樣的態度,讓她更加惱火。
“你又在無理取鬨什麼,有什麼事回去說,不要在單位裡鬨,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宋文城看見周圍好多工友都停下手裡的活看向他,他無比煩躁,忍不住就提高了嗓門。
“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挾恩圖報才嫁給你的,可是她說是你上門求娶的,好你個宋文城,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兩麵三刀的人。嗚嗚嗚……”陳芸委屈極了,蹲在地上就大哭起來。
宋文城腦子蹬得嗡嗡作響,陳芸去找蘇月卿對峙了?
不行,他決不能承認,深吸一口氣,一副被汙蔑的惱怒模樣,“陳芸,以後請你不要再提蘇月卿有關的事情,我能告訴你的都說過了,你如果不信我反而要信一個外人,那我也無話可說,大可以不用和我在一起。”
陳芸從小到大都不曾受過這樣的委屈,本以為她來大鬨一場,會引得宋文城的心疼,她也能找回點場麵,誰知宋文城根本不按照她想象的軌跡行動。
而宋文城之所以敢這麼做,也是因為他知道陳芸懷孕了。
昨天晚上他獨自留在廠裡寫檢討,陳大光來到他辦公間同他長談到半夜。
他也得知了一個對他極其有利的好消息,陳芸懷了他的孩子。
陳大光不得不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那以後彆說是主任的位置,哪怕是廠長的位置也會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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