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
王同貴狗腿的點點頭,指著秦姨娘憤恨的道,“如此歹人,確實其心可誅。”
高淳良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你丫的能再諂媚一點嗎?
他朝著果凍和竹青看去,果凍還好,畢竟她沒被撞頭,隻是肚子挨了拳頭,就算有傷,也是內傷。
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
但竹青卻不同。
此時的竹青已經懷了快五個月的身孕了,肚子早已經顯懷。
現在跪在那都有些艱難,雙手扶著地,努力的撐著自己的身子。
她抬起的臉上,額頭上的包都腫的有核桃那麼大,結成的血痂觸目驚心,顯然是被人按著頭不停的狂磕啊。
這得多歹毒的人,才會對一個孕母子下這麼狠的手?
高淳良是大理寺卿,辦案向來是尋求真相,從不偏私,更不會被權勢左右,一直剛正不阿。
可現在,看著竹青那滿臉的慘樣,他的心裡也動了惻隱之心。
正巧王同貴看過來,畢竟在這裡,官最大的是高淳良。
而且高淳良什麼秉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偏袒。
試探性的問,“高大人,你覺得呢?”
高淳良意味深長的看了慕綰綰一眼,嘴角勾出一抹笑來。
“這裡不是大理寺,這個案子也沒有移交到大理寺,本官不方便發表言論,一切便由王大人做主。”
這一刻,王同貴挺胸抬頭,官威更甚!
“來人!”
立刻有兩個捕快走到堂中,恭敬抱拳行禮,“小的在!”
王同貴雙手往身後一背。
“刺殺慶國公這麼大的事,她們一定不是主謀。上夾板,勢必要讓她們老實交代!”
“是。”
一個捕快走過去押住秦姨娘的肩膀,另一個捕快拿來夾板。
“唰”的一聲,竹節做成的夾板從上落下,懸在了秦姨娘的眼前。
這刑具,不知道用在了多少犯人身上,那上麵還有已經乾涸的血跡,嚇得秦姨娘眼淚狂飆。
身體不住的往後退,想要逃離,卻被捕快狠狠的控製住。
她害怕得不停搖頭,扯著嗓子尖叫。
“冤枉啊!大人!我真的沒有刺殺慶國公……”
可王同貴和捕快哪裡會聽她的話,那夾板直接夾住了她的十根手指。
兩個捕快分彆站在兩邊,抓住夾板用力一拉,鑽心的疼頃刻間席卷秦姨娘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她痛得瞪大雙眼,拚命喊叫,“啊……啊……冤枉啊!冤枉啊大人,我沒有,啊……啊……”
竹青,果凍四人看著秦姨娘被夾得嗷嗷叫,心裡直覺得解氣!
讓你囂張,讓你張狂!
還想殺我們,活該!
果凍滿眼都是大仇得報的興奮,那種感覺簡直爽飛了好嘛。
沒有什麼事能比親眼看著仇人受刑更讓人舒坦的了。
慕綰綰麵無表情的看著,沒有絲毫情緒外泄。
秦姨娘的手指很快就夾出了血,十指連心,她痛得渾身顫栗,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感覺自己的手指都要斷了,似乎也是豁出去了,轉眼瞪著王同貴,嘶聲尖叫。
“我夫君是武陽侯,啊啊啊……住手,住手啊……你們這樣冤枉我,還對我用刑,啊啊啊……就不怕我夫君到皇上的麵前告你們的狀嗎?”
“武陽侯?”
王同貴挑了挑眉,一臉的無所謂。
就慕建淳那五品官,他有機會見到皇上嗎?
就算他有機會,他會為了一個妾得罪慶國公?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