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無比惶恐“小姐,小人在西寧山一直兢兢業業,不曾出現任何問題,怎麼會被官兵圍堵?”
楚合意小聲道“不關你的事,是有人蓄意設下陷阱要對付我,你且回去養傷,此事不可聲張,我能應付。”
阿蠻被送回去,楚合意親自去往西寧山。
在她去往西寧山的路上,消息小範圍傳開,鄭家乃是丞相府,更是能夠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鄭誌學帶傷歸家,他母親哭得死去活來,得知是鎮北侯府楚合意所為,想要去找楚合意算賬,奈何楚家才打了勝仗,楚輜又被冊封為一品大將軍,官階與丞相無差,楚家如日中天,即便是丞相府,也不敢輕易得罪。
他母親擦拭眼淚,和鄭誌學一起,默默把仇恨放在心上,靜待來日報複回去。
楚合意手中西寧山被侍衛包圍的消息,就在這時候傳來。
鄭誌學與其母親忙問究竟。
來傳話的本就是心腹,還是個人精,自然把事情打聽得七七八八,立即回答“皇上年前就頒布律法,天下鹽鐵都歸朝廷所有,不得私自開采。
“先前成王殿下退婚,把西寧山補償給楚家小姐,楚家小姐想在那裡建造府邸,結果挖出鐵礦。但她未曾上報,一直私自挖采。皇上得知消息之後,特派大內侍衛殷統領帶人包圍西寧山,要把楚家小姐捉去。”
鄭夫人立即道“她好大的膽子,朝廷律法竟敢公然違抗。”
又問“昔日可有誰家,公然違抗朝廷新律法?皇上是如何處置的?”
下人回答“最開始,膽敢違抗者,皇上下令殺了,以儆效尤。有人不信邪,還要私自挖采,最後被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
鄭夫人與鄭誌學眸子一亮,沒想到報仇的機會來得這麼快。
他們不喜歡死後鞭屍,隻想在仇人還活著時,狠狠踩上一腳。
按照大啟律法,以及皇帝的鐵血手腕,這次楚合意必死無疑,就連鎮北侯府恐怕也不會再存在。
“真是可惜了楚家男兒,好不容易在戰場上拚得功名,最後卻被他們前不久才尋回來的千金給葬送啦。”鄭夫人說著,滿臉都是快意的笑。
鄭誌學疼得直吸氣,但腦子還有一點清明“母親,您說皇帝會不會不嚴懲鎮北侯府?現在北境還靠著鎮北侯府的男兒鎮守,我們現在去鎮北侯府尋仇,回頭楚家男兒歸來,報複我們怎麼辦?”
鄭夫人冷哼一聲“就算皇帝不將鎮北侯府滿門抄斬,也肯定會將他們抄家。若是鎮北侯府的男兒想要躲過一劫,還得主動請纓,在北境再度立下戰功才行。等到他們重新回到盛京城,不知已經是什麼年月,我們不必害怕。”
鄭誌學道“母親說得很是,有勞母親前往鎮北侯府,為孩兒討回公道。她今日叫孩兒當著眾人的麵向一個仆人下跪道歉,完全是將我們丞相府的臉麵往地上踩,這口氣不出,孩兒恨意難消。”
鄭夫人的恨意也難消。
“你隻管在家養傷,等母親的好消息就是,母親一定為你、為我們國公府出一口惡氣。”
鄭夫人盛裝打扮,帶著人,氣勢洶洶地前往鎮北侯府。
恰此時,楚合意來到西寧山腳下,遠遠就看到成百上千的侍衛。
春寒料峭,吹動山林,綠意起伏,如波似浪。
楚合意剛出現,殷紹就帶著侍衛上前,將她圍堵。
楚合意看到,殷紹身後的侍衛,拿著新挖出來的鐵礦。
而她手底下的那些人,全部都被拿下,臉色淒惶。
安定公主也來了。
她穿一身淺黃色錦緞長裙,外罩同色係大氅,帽子邊緣是白色的絨毛,襯得她一張臉很是嬌柔婉約。
但是楚合意察覺到她眼底的恨意與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