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早的喜氣都快沒了,胭脂趕忙將綠蘿拉到一旁,“綠蘿姐姐,之前回來時,小姐的衣服弄丟了,你能幫我們再去買幾套回來嗎?
這裡我們不怎麼熟悉,就隻能靠你了。”
“沒問題,小姐要什麼樣式的呢?”
“素雅的便是,今晚小姐就要,麻煩綠蘿姐姐了。”
“無妨。”
綠蘿離開之後,胭脂才透口氣,坐回原位,“這綠蘿姐姐還真是受了吳媽真傳,怎麼一心隻想著把期望放在男人身上,難道不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嗎?”
秋清染笑笑,“何止是綠蘿,普天之下多的是,女人被束縛在房簷之下,以為自己隻能在房簷之下生存,卻不知離去房簷,還有另外一方天地。”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胭脂,想辦法安排人散播世子爺養外室,將發妻趕去莊子的消息,一定要快。”
吩咐完畢,秋清染便坐上車。
車夫:“小姐,去那間寺廟?”
“萬羅寺!”
“不去歡喜寺嗎?歡喜寺其實挺靈的。”
“萬羅即可。”
其實對秋清染來說,去哪家寺廟都一樣,但之所以堅定不移的選擇萬羅寺,是因為前世,太後帶小皇帝祭泰山,回京途中遇暴雨,就是在萬羅寺小住。
仔細算來時間就在這幾天,為了順利和離,她隻能抱上太後這條大腿,為以後做打算。
萬羅寺很近,眨眼便到。
秋清染下車,一眼便看到了大雄寶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再配上悠悠升起的檀香,肅靜之感油然而生。
吩咐車夫回去之後,秋清染便一人進廟。
跟主持說了幾句,便在寺中住下。
一連幾天,空中都晴朗無雲,滴雨未下,她不由得慌了起來。
莫不是她記錯了,難道太後過來不是這幾天?
不可能,這事兒她記得很清楚,就是這前後的時間,大抵是自己太過焦急了,這才亂了陣腳。
撚珠子,敲木魚,秋清染儘可能平複自己的心情,然,越是平複越是糟糕。
“施主與其如此,倒不如超輕平靜心情。”
就在她煩悶不堪時,一小和尚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那聲音悠然鎮定,像是給了秋清染一顆定心丸,頓時將她的浮躁平靜了一些。
秋清染睜眼,“師傅所說,如何做?”
“一紙一筆即可,寫下黑字,平定亂心,此乃經書,施主可以看一看。”
視線落在小和尚手上,秋清染一眼便看上了往生經。
腦海不由想起那過世的孩子,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看出秋清染在思念逝去之人,小和尚將經書遞上前,“施主請,抄完往生經,可落下已逝之人生亡時間,即可為他祈福。”
秋清染點頭。
筆在手,一切好像都安靜下來,秋清染看著經書上的字,仿佛看著未曾保護好的孩子。
一筆一劃,皆是心疼,直到最後一筆落下,秋清染才不舍得將滿滿的經書交給小和尚。
“麻煩了。”
“施主客氣了。”說罷,和尚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方丈前來,“施主在寺廟所住可否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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