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朵能看到趙懷玉，聽到趙懷玉的聲音。
但趙懷玉不能看到她，隻能聽見她說的話。
儘管如此，金小朵和趙懷玉都覺得十分幸運。
金小朵不知道自己能待多久。因為她的夢，說沒有就沒有了。
她隻能長話短說，將很多想問的，放在心裡。
趙懷玉亦是如此，看著金小朵所在的方向，似乎要描繪出來，金小朵的模樣。
但他其實什麼也看不到。
連看到都是奢望，更不用提觸碰到金小朵了。
“我剛才聽你說，沒有水和食物了。”金小朵敘舊之後，立馬問道。
趙懷玉臉上的歡喜變成了苦笑，“小朵，不瞞你說，是這樣的。”
“魏思遠的軍隊就在河對岸。河中的水本來可以喝，但現在喝了就會感染瘟疫。”
“我明白了。”金小朵看著趙懷玉，安慰道：“我來想辦法。”
“小朵，你此言可當真？”趙懷玉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金小朵點頭，“我儘力一試。你們的水和食物還有多少？”
“能堅持到明日黃昏。”趙懷玉說道。
實際上，他們的食物和水，今夜便沒有了。
“好，趙懷玉，再見了。”金小朵轉身，想要離開夢境。
之前的夢境，都是她突然被趕出去，睡醒了。
但這次，她自己選擇醒過來，並且成功了。
“是夢嗎？”金小朵恍如隔世，她覺得不是夢。
她已經跟趙懷玉對話了。
金小朵拿出手機，毫不猶豫地給黑無常撥打電話。
她一直與黑無常聯係都是文字。
但這次，她等不及了。
一個電話，沒接。
金小朵繼續打第二個。
現在時間是早上五點鐘了。
金小朵猜測，自己還有十二個小時時間。
她十分執著，也儘力保持鎮定。
打到第十八個電話的時候，黑無常終於接了。
“不好意思金小朵，我工作的時候，手機是不看的。有什麼急事？”
終於聯係上了，金小朵竟然一時語塞。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說。
“我想知道，我離開之後的大魏王朝，是否還在正常運轉？”
“它應該不是消失在曆史長河中了吧？”
黑無常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反問：“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不相信那些隻是夢。我和趙懷玉在夢中，對話了。”金小朵說得十分冷靜，手卻微微顫抖。
“不可能！”黑無常想也不想地反駁金小朵。
但是，金小朵沒有多說，隻是再度重複，“我真的和趙懷玉對話了。”
“真的？”黑無常依然不相信，但語氣不再那麼堅定。
“你等一下。”
緊接著，金小朵聽到黑無常在喊“小白”，看樣子是要問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