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那個謠言是真的?”
“十有八九,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個世界,有多大的靠山才能做多大的生意。”許定山臉色凝重的說道。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最近的安全感嚴重缺失,就好像烏龜失去了堅硬的外殼一樣,感覺四周都潛伏著致命的危險。
而秘書卻是一臉的驚愕,因為在她的認知裡麵,許定山一直都是彆人的大樹,沒想到這種大樹居然也渴望有靠山。
有多大的靠山才能做大多的生意,換個說法就是,有多大的生意就得找多大的靠山,以許定山現在的影響力,這個靠山的影響力得大到不可想象。
秘書看了一眼昊天集團亮著的燈的餐廳,小聲說:“許總,要不要我們過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許定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糊塗,神不是輕易能夠靠近的,除非得到他的恩準。”
許定山原本是打算放棄和昊淵之間的關係的,就算昊天集團不死,想要恢複元氣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從廚師圈突然傳出昊天集團有超級大背景的說法。
對於這種頂流圈子裡麵的流言,許定山十分敏感,以至於他要親自跑過來一趟。
結果當他看見那些遠道而來送食材的車,以及忙前忙後的頂級廚師,立即就認定流言非虛。
這可是半夜啊,這些大廚平日裡都是很難請得動的主,有些甚至隻服務那些國際政要,就連自己都不一定能請得動。
許定山還沒回家,他給昊天集團借八十個億的事情就已經鬨得滿城風雨。
以許定山在金融圈的地位,那些之前說要從昊天集團撤資的投資人,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他們趕緊給昊淵打電話,昊淵看見他們來電,以為又是來要錢的,直接關機。
然後通知財務部,等許定山的錢一到賬,立即將那些投資人的錢全部退了,凡是這次撤資的,以後堅決不再來往。
“不愧是富貴人家的小孩兒,長的就是水靈啊!”已經忙完的大廚透過打菜的窗口,偷瞄程婉靈之後,輕聲感歎道。
“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富貴人家的小孩兒不都是衣著光鮮,舉止文雅嗎,你看她的一隻腳都踩在板凳上了,怎麼感覺像江湖兒女呢?”另外一個大廚搖著頭質疑道。
“你懂什麼啊,人家追求的就是一個率性,這是在私下,又不是在公眾麵前,你私下見過這麼大身份的小孩兒嗎?”另外一個廚師用十分內行的語氣說。
“我要是認識這種身份的小孩兒,我還至於是個顛勺的,就算顛勺,也得去禦膳房。”
程婉靈知道有很多人在看她,但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心裡還在生彭戰和夜小舞出去不帶她的氣。
她好不容易爭取到了跟著他們一起來龍城的機會,結果到龍城,還是被他們兩個拋棄了,這真不是一般的氣人。
所以當她吃到味道比較好的菜,就拿出寧願人吃撐,也不能讓菜剩的架勢,主打一個不能讓夜小舞又能玩兒還能吃上美食。
所以她明明都已經吃撐了,還要站起來蹦兩下,繼續吃。
她的這個操作又讓那些廚師們迷糊了,在他們看來,以程婉靈的身份,想吃什麼吃不到,至於吃成這個樣子嗎?
他們不由得懷疑,這個小丫頭是不是賭氣從家裡跑出來的?
如果小丫頭從家裡賭氣跑出來,居然來找昊語,這說明什麼,說明昊語是除了家人之外,是她最信任的人。
然後順著這個思路展開聯想,不得了了,他們立即覺得昊天集團應該還有什麼隱藏身份,這個小丫頭說不準和昊語還是什麼親戚關係。
相對於娛樂圈,名流圈的八卦更容易傳播,隻不過他們的八卦一般都局限在這個圈子的內部。
對於那些非富即貴的人來說,他們是最沒有安全感的,因為他們十分清楚,現在擁有的一切,很有可能某位關鍵人物的一句話,他就會變得一窮二白,而且還有可能鋃鐺入獄。
因為他們的發家史,多少都有點兒不乾淨,隻要有人清算,他們就得入局,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會四處布下自己的眼線,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先行一步。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好消息寧可信其無不能輕信,但壞消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懷疑,因為他們承擔不了誤判之後的代價。
昊天集團有很深厚的背景,對於那些剛剛和昊天集團翻臉的有錢人來說,這就是壞消息,再配上昊淵睚眥必報的性格,就成了壞得不能再壞的消息。
當他們發現昊淵的電話也打不通了之後,就徹底慌神了,深更半夜,匆匆忙忙尋找昊淵的蹤跡,一定要當麵解釋和昊淵之間的誤會。
昊淵這幾天的神經一直緊繃著,當資金有了著落之後,才鬆懈下來開始想其他的,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擔心彭戰他們。
知道昊語和程婉靈在餐廳之後,正好他也感到餓了,就趕去餐廳,剛到餐廳,就看見程婉靈張著嘴,昊語在用湯勺往她嘴裡倒什麼東西。
昊淵不由得咯噔一下,以為程婉靈受傷了,昊語在給他喂藥,他立即快步朝他們跑過去。
“慢點兒,慢點兒,看給你噎的,你要是喜歡,明天我再讓他們給你做就是了。”昊語一邊說,一邊用紙巾幫程婉靈擦嘴。
“咯……”程婉靈直接打了咯,衝昊語甜甜的一笑:“昊語姐姐,你真好,和我的師姐一樣。”
說到師姐兩個字的時候,程婉靈突然神色暗了下來,然後直接哭了起來,她突然想師姐了。
沐師姐自從離開她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而她的師父現在在哪裡,她也不知道,師父隻是告訴她,等她們覺得遊曆得差不多了,她會主動派人來找她們。
程婉靈想到如果師姐在身邊,肯定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結果越想越難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昊語頓時慌了,不明白程婉靈好好的為什麼說哭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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