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明天彭戰要帶她去拜訪少林和武當,她就感到莫名的心煩,有點兒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兒,即將被家長牽著去登門給彆人道歉。
她甚至想過用裝病來逃避這件事情,但是在彭戰麵前裝病,無疑是班門弄斧。
她甚至掏出匕首,打算給自己身子上來這麼一下,搞個苦肉計。
結果她在身上比劃了半天,都沒有動手,要麼怕疼,要麼害怕在身上留下傷疤,作為一個顏控來說,是絕不允許身上留下任何瑕疵的。
夜小舞不在,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百無聊賴之下,她就開始用江山如畫自娛自樂,畫了一隻鬼鬼祟祟的小老鼠,然後再畫了一隻貓,一貓一鼠就在房間裡麵追逐。
她直接將《貓和老鼠》這部動畫片的經典動作添加到她所畫的貓和老鼠身上,看著它們十分滑稽的追逐,她樂得捂著嘴身體不停的抖動。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到院子裡麵傳來修羅殿的暗號,她立馬手指在空中一劃,貓和老鼠隨即湮滅,然後她戴上修羅左護法的裝扮,縱身從窗戶跳進院子。
樹下站著一個青年,看見程婉靈之後,立即低頭垂手,嘴裡十分恭敬的說道:“見過左護法。”
這個青年赫然是天韻道長的徒弟,也就是在風寧寺大雄寶殿,坐在天韻道長那個,第一個拍案而起的人,他在修羅殿的代號是辛羅。
當年修羅殿主為了方便記憶,按照天乾和地支來給這些臥底命名,所以他安插在各大門派的高級臥底一共二十二個。
辛羅,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他是十大天乾臥底中排名第八的存在,而他取代的正是天韻道長原來的弟子。
“這麼晚了,你最好找我有大事兒!”程婉靈有些不悅的說道。
“左護法,的確有大事兒,而且還是天大的事兒。”辛羅麵色凝重的說道。
“彆廢話,趕緊說。”程婉靈最恨的就是彆人在她麵前賣關子。
“剛才他們在風寧寺開會了,雖然天韻道長和少林方丈鬨得不歡而散,但天韻道長卻啟動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他想用炸藥炸毀獅山。”
“不就炸一座山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程婉靈不以為然的說道。
“左護法,這可不僅僅炸一座山啊,為了對付殿主,各大門派都派出高手,齊聚風寧寺,一旦炸毀獅山,他們就都得死。”辛羅臉色沉重的說道。
“死就死唄,反正也是狗咬狗。”程婉靈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少林方丈想要約談殿主,武僧愚空很快就要來了,他們打算趁你們上山的時候,將你們一並炸死在獅山,就算你們能僥幸逃脫,他們就會將鍋甩到你們的身上,到時候你們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突然,程婉靈聽到衣袖破空的聲音。
“好像有人來了,不知道會不會是那個武僧?”程婉靈小聲說道。
辛羅愣了一下,顯然,他還沒有感知到這個氣息,他正想問程婉靈有沒有誤判的時候,突然也感覺到了有人在向這邊迅速的靠近。
他對程婉靈的敬佩立即又多了幾分,對於修煉者來說,感知力高低最能代表修為,很明顯,程婉靈的修為遠在辛羅之上。
辛羅他們雖然是前修羅殿殿主安插到其他門派的,但前修羅殿殿主為了不讓他們因為自己的意外而失聯,所以要求他們隻認修羅殿的令牌不認人。
隻要看見持有修羅殿殿主令牌的人,他們就必須無條件服從對方的命令,就算明知道持令牌的人不是殿主,他們也得這樣。
修羅殿殿主之所以製定這樣的規定,一個最基礎的邏輯就是,修羅殿一定能比自己活得更長久,如果隻認人,萬一自己意外嗝屁了,就沒有人能喚醒他們的真實身份。
隻是修羅殿殿主怎麼也沒想到,他的這個規定倒是幫彭戰他們省了不少的事情,他們不需要再花額外的精力獲得這些臥底的信任,有令牌就行。
“他來了,你先去樹上躲躲。”
不等程婉靈說完,辛羅就縱身上樹,將自己的身子隱藏在樹葉中。
他剛藏好自己的身體,一條人影飄然落到林家小院的門口,隨即,就傳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彭戰施主,深夜來訪,實屬叨擾,隻因事情太過緊急,海涵海涵。”
“你這個臭和尚,大半夜的,偷偷摸摸敲我家大院,你想乾嘛?”程婉靈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那個之前和自己打得最激烈的武僧,對他的語氣自然就不太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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