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威脅隻能適得其反,就在那名老者的手掌距離彭戰的腦袋隻有幾厘米的時候,突然一隻大手出現在老者手掌和彭戰的腦袋之間。
老者怒吼一聲,猛的加大力度,結果他的洶湧的掌力猶如泥如大海,瞬間化為烏有。
“方丈,你,你這是乾什麼?”老者一抬頭,發現阻攔他的是方丈,忍不住怒聲質問。
“阿彌陀佛,堂堂一門之主,怎麼能做乘人之危的事情呢,更何況,他正在救人。”方丈表情淡然,語氣中卻已經有些不悅。
“你剛才不是說,輸入內力會害死他嗎,怎麼又成救人了,現在不將他拿下,以後就難了!”老者有些著急的吼道。
愚空和方丈卻分立彭戰兩側,讓他根本沒辦法靠近,他想要煽動其他人,結果發現一部分在圍攻程婉靈,而另一部分則被一群持棍武僧虎視眈眈。
“不好了,天韻道長想要炸掉獅山,想要炸死我們……”
風寧寺外,響起一個歇斯底裡的喊叫聲,喊叫聲戛然而止,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心臟。
“胡說八道,這一定是彭戰的人在這裡妖言惑眾。”一名老者大聲吼道,他壓根就不相信,天韻道長會做這種事情。
他知道天韻道長也許有可能炸掉獅山和風寧寺,但肯定不是現在,因為他現在還在風寧寺,而他之所以選擇留在風寧寺,就是為了幫天韻道長探聽消息。
多打聽一點兒和方丈有關的東西,將來在選下一任盟主的時候,對天韻道長有利。
他本來就對天韻道長有救命之恩,現在又一門心思扶持他當盟主,不管從那個角度出發,天韻道長都沒有炸死他的道理。
“是九柱的聲音,那是九柱的聲音!”一名中年男子一邊吼,一邊旋風一般衝出大雄寶殿,而他身邊那位老者卻是臉色發白,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位老者是望風門的門主,而九柱則是他的獨孫。
望風門門主和天韻道長私交甚好,望風山上那幾座道觀就是他們友誼的最佳證明,因為千百年來,還沒有寺廟和道觀能夠同時登上望風山。
“就算真有人要害我們,也不可能是天韻道長。”望風山山主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他認為天韻道長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他的話音剛落,他的兒子就帶著被利箭貫胸的九柱衝了進來,此時,九柱已經氣若遊絲。
“救他,趕緊救他,彭戰,你趕緊救他!”中年男子衝彭戰歇斯底裡的吼道。
“彭戰,你必須救他,否則,我望風山將世代和你為敵。”望風山門主也語氣陰冷的威脅。
“他沒救了,你們也得為剛才說出的話付出代價。”彭戰鬆開那名武僧的手,武僧的呼吸已經平穩,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愚空和方丈都向彭戰投來感激的眼神,彭戰淡然一笑,根本就沒有將他們的感激放在心上,彭戰客氣是為了給人體麵。
但是體麵隻給體麵人,如果原本就不是體麵人,給他們體麵又有什麼意義呢?
彭戰邁步朝望風門門主走去,中年男子閃身到他的麵前,伸手去抓彭戰的衣領,想要強迫彭戰救他的兒子。
彭戰輕輕抬了抬手,隻聽一聲脆響,中年男子的兩隻胳膊就好像兩根柔軟的麵條耷拉在他的肩頭。
望風門門主見狀,立即掏出一對鐵拳,以極快的速度套在手上,然後呼嘯著直擊彭戰的麵門。
眼看就要擊中彭戰了,突然麵前的彭戰變成了他的兒子,嚇得他趕緊收手,結果腹部卻遭到重擊,整個人如同敗絮一樣,從大雄寶殿的門跌落出去。
而那個中年男子一臉頹然地坐在地上,剛才出現在望風門門主麵前的中年男子,是彭戰用江山如畫的絕技畫出來的。
方丈見狀,眼神裡麵露出駭然的表情,他沒想到彭戰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最關鍵是,在彭戰身上他看到了無限上升的可能性。
“靈兒,改天帶人去一趟望風山,望風山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彭戰摸了摸拳頭,語氣淡然,就好像在說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阿彌陀佛,彭戰施主,望風門門主犯下的錯,何必讓全幫人承擔?”方丈趕緊低聲說道。
“方丈大師多慮了,我說望風門沒有存在的必要,並不是要滅掉望風門的人,隻是讓他們脫離望風門。”
“天韻道長要炸毀獅山,炸死所有的人。”九柱用體內最後一絲力氣大聲喊道,隨即身子猛的抽搐了一下,再也沒有了動靜。
一個臨死之人的話,不由得眾人不相信,他們的臉上頓時露出慌張的表情。
“下山,趕緊下山,我們趕緊下山。”一名男子十分著急的吼道。
“現在下山還來得及嗎?”彭戰冷聲嘲諷道。
“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本就壓抑的氛圍,因為這個歇斯底裡的哭聲變得更加的愁雲慘淡,所有人內心都有一個想法,趕緊離開獅山。
但是所有人又都知道,天韻道長既然已經決定要炸死他們,就不會給他們留下任何生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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