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用隊長提醒,他們十分自覺地保持好隊形。
而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三名麵容清瘦的男子露出譏諷的微笑。
“金工,我們要不要讓他們走前麵?”一名額頭上有黑色印記的男子低聲問那個金色印記的男子。
“讓他們喂飽那些鱷魚,以便來對付我們嗎?”金工不屑的說。
“我們走前麵,豈不是便宜他們了?”白色印記的男子有些不甘的說。
“怎麼不是我們去前麵喚醒那些沉睡的鱷魚,讓他們全力以赴的對付那群混蛋呢?白工,做幾個陷阱,讓他們主動走進鱷魚的肚子。”金工麵色陰冷的說。
“金工,紫匠不是說了,讓我們不要傷害鷹軍士兵嗎?”白工有些為難的說。
“不是鱷魚咬死他們的嗎,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行,我明白了。”說完,白工轉身就走。
“讓你們留在這裡給我們打掩護,你們還真將自己當盤菜了,居然想和我們搶功勞。”金工看著不遠處那些貓著腰,像是進村的鬼子,冷聲說。
隨後他回頭對黑工說:“老黑,加快速度,我們一定要趕在其他行動小組前麵,而且聽地師的口氣,好像很快就會有人來增援他們了。”
桑戈和夜小舞趕到沼澤地時,沼澤地已經進入了好幾波人,他們隨便選擇了一波,並悄悄的跟在他們的後麵。
作為職業獵手,桑戈藏身的技能自然沒得說,夜小舞就更不用說了,她的身法用來隱瞞那些鷹國士兵自然綽綽有餘。
夜小舞明確感覺到,在這群士兵之前,還有一隊人走在前麵,所以她認為這些士兵肯定不會遭到鱷魚的襲擊。
結果她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聽見士兵的慘叫聲,兩個在前麵負責探路的士兵,突然被鱷魚掀翻到泥潭中。
根本不等其他士兵進行救援,那些鱷魚就乾脆利落的咬掉他們的腦袋。
這兩個人在探路時,將鱷魚的後背當成了泥潭的底,他們直接縱身跳到鱷魚的背上。
結果鱷魚翻身就將他們摔進泥潭,電光火石之間就完成了對兩名士兵的掠殺。
這些士兵犯了一個根本性錯誤,他們將五歲的智商等同於五歲的能力。
前行沒多遠,這隊士兵的傷亡就已經過半,連隊長都成了鱷魚的食物,他們隻好被迫終止行動。
其實如果沒有白工搞鬼的話他們不至於如此的不堪一擊,白工給他們製造的陷阱他們一個都沒落下,經常稀裡糊塗的就走進泥潭的深淵。
士兵撤退了,夜小舞他們卻不能撤退,繼續跟在那三個地工後麵。
每個地匠下麵有十個地工,他們按照金,白,黑,紅,橙,黃,綠,青,藍,紫等十種顏色排序。
他們的稱呼也十分簡單,地位加顏色,比如,金色的地工就叫金工。
工和匠最大的區彆就是,工隻負責做事情,而匠才擁有指揮權,而師則是充當總指揮的角色,掌握著其他人的生死。
每個地師下麵有五個地匠,他們分彆代表著五光。
按照共鳴會的說法,有了光才有這個世界,有了色才有了包括你我的生命。
所以他們最推崇的就是五光十色。
匠分五光,工帶十色,五光其實也是五種顏色,隻不過表現的形式不一樣而已。
鷹國士兵撤退之後,白工的那些陷阱就留給了桑戈和夜小舞。
不過在夜小舞眼裡,他的那些陷阱稍顯拙劣,所以大部分都輕鬆避開。
就是因為太過拙劣,以至於夜小舞對此消除了防備,所以一個不小心,她居然在恍惚之間被一條鱷魚帶到了泥潭深處。
桑戈回頭發現夜小舞到了一個離他比較遠的地方,頓感不妙,他立即彎弓搭箭,打算用箭在空中搭一個橋,將夜小舞接過來。
突然,一股泥漿直奔桑戈的麵門而來,泥漿的前端就好像利箭一樣,在空中發出尖嘯聲,而它的尾部卻好像孔雀開屏一樣,嚴嚴實實的遮擋了桑戈的視線。
桑戈不慌不忙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猛的鬆開手,利箭呼嘯而出,然後才揮舞手中的弓來格擋那些泥漿。
當泥點兒重重的打在他身上,打得他隱隱作痛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一聲慘叫。
儘管金工已經拚儘全力閃躲,利箭還是穿過了他的肩胛骨,他用手摸著被穿透的肩胛骨在沼澤中踉踉蹌蹌。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邊猛地竄起一條鱷魚,張著血盆大口狠狠的咬向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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