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彭戰冷聲說。
“至少你不用和共鳴會結仇。”蝙蝠地師想了一下,輕聲說。
“會不會和你們共鳴會結仇和我的能力有關,和我做的事情卻沒有半毛錢關係。”
“啊,此話怎講?”蝙蝠地師有點兒不明白彭戰的邏輯。
“尤皮克人做了什麼,以至於你們要對他們趕儘殺絕,不就是因為你們覺得自己能夠吃定他們嗎,但凡他們比你們強大,就算將你們揍得半死,你們還得對他們感恩戴德。”
彭戰的話頓時讓蝙蝠地師語塞,他沒想到彭戰年紀輕輕,就將人情世故看得如此透徹。
“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將異度空間給你。”蝙蝠地師遲疑了一會兒,然後用十分肉疼的語氣說道。
異度空間相當於是他的命根子,但是為了活命,他不得不舍棄自己的命根子,人都死了,命根子留著也隻是一個擺設。
見彭戰皺著眉頭不說話,蝙蝠地師趕緊說:“就算你殺了我,沒有我主動和它解除契約,你也是沒辦法得到這個空間的。”
“行,我可以饒你一命,但也僅僅是饒你一命,如果想要保住你身上的這些本領,得給我新的理由,否則,為了避免你繼續作惡,我會將你變成一個白癡。”
“彆急,彆急,我還有東西,我還有東西和你交易。”蝙蝠地師趕緊對彭戰說道。
那些對彆人越是殘忍霸道的人,在自己倒黴的時候,就越是膽小怕死,因為他知道彭戰殺死他有多麼的容易,完全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因為他們自己殺人時往往就是在一念之間,有時候僅僅是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惹他不高興的小事兒,他都有可能殺掉麵前這個苦苦哀求的人。
蝙蝠地師說完,將手放在和翅膀一樣的風衣的衣角,彭戰這才注意到,這件風衣已經和他融為一體,就好像是長在他身上的翅膀一樣。
蝙蝠地師拽住衣角使勁兒的一拉,隨後就聽見破碎的聲音,一條細線被他從風衣中拽了出來,隻是拽了一個細線,但他卻滿身是血。
他顫顫巍巍的將細線捧在手上,然後跪在地上,嘴裡念念有詞。
原來這個異度空間隻是一根像絲一樣的中空管,而那條細長的管子,就是蝙蝠地師用來存放活人的空間。
隨著幾聲慘叫,幾個人影踉蹌著從裡麵衝出來,是蝙蝠地師的地工和地匠。
才出來的時候還氣勢洶洶的,當他們看見蝙蝠地師十分恭敬的跪在彭戰身前時,立馬乖乖的跟著跪了下去,伏在地上,根本不敢和彭戰對視。
蝙蝠地師解除和異度空間的綁定之後,臉色變得慘白,就好像一個守財奴突然丟失了全部家當一樣,他的眼睛都不敢正眼瞧那根細線。
他跪行到彭戰麵前,雙手高高的將細線舉給彭戰,彭戰用兩根手指將那根細線撚起來,那條細線立即就好像蚯蚓一樣,不停的扭動掙紮。
“還不趕快將他們放出來?”彭戰一邊打量那根細線,一邊冷聲對蝙蝠地師說。
蝙蝠地師立馬轉身,用右手遙指達嘉他們,同時嘴裡還念念有詞。
他本來想借這個機會對彭戰進行精神攻擊,結果當他用餘光看到彭戰充滿殺氣的眼神時,立馬不敢造次。
越是怕死的人越是小心謹慎,在沒有十足的把握的情況下,他不敢貿然出手,因為他知道,隻要不能用精神力控製住彭戰,自己就必死無疑。
很快,那張絲網慢慢的舒展開,一解開束縛,達嘉他們立即朝彭戰這邊飛奔過來,對著蝙蝠地師就是一通拳腳。
達嘉的拳腳,在彭戰麵前隻能算是花拳繡腿,但是對於蝙蝠地師來說,那就是拳拳到肉的暴擊。
他很想反擊,但考慮到彭戰的死亡凝視,他隻好用兩隻胳膊死死的護住腦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見他這個樣子,本來也打算動手的夜小舞隻好退到一邊,她一旦出手,恐怕蝙蝠地師就得缺胳膊少腿了。
這個時候,蝙蝠地師最希望的就是有個地匠或地工能夠主動站出來幫他挨揍,結果卻發現那些家夥爬得比自己還要深,就好像鴕鳥一樣,一個個全部將腦袋埋在地上。
達嘉打累了,才站到一邊,扶著夜小舞的肩膀喘著粗氣。
蝙蝠地師小心翼翼的抬起頭,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努力露出討好的笑容,讓人感覺莫名的心酸。
彭戰將細線盤成好幾個圈,放在掌心,然後咬破中指,將血滴在細線上,細線立即好像受到刺激的蚯蚓一樣,扭曲掙紮。
但是讓彭戰感到詫異的是,他的腦海中並沒有任何反應。
他以為是自己的血不夠,於是又多滴了幾滴,滴在細線的不同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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