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他們屬於強人世界的強者,但還沒有強到沒有仇人的地步,事實上,他們身邊充斥著大量趁他們病要他們命的人,所以他們看似強悍,實則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膽的。
後來在被彭戰製服之後,加入戰龍殿,雖然失去了部分自由,但是卻得到了安全,這也是他們心甘情願接受最高控製級彆的芯片注射的原因。
“掃堂腿徐林,拿著a2號協議,去二號窗口打針。”護士繼續喊道,她感覺這好像是一個幫派的人搞打針的團建。
劉長緩步朝一號窗口走去,他每一步走得都十分的沉重,隻要還沒有打針,他都還有反悔的機會。
他的心裡不停的盤算,打針和不打針之間的得失,不打針,他會離開戰龍殿,而他仇人的兒子已經長大,三年前就已經和他旗鼓相當了,現在他恐怕已經不是對方的對手了。
當年他殘忍的殺害彆人的妻兒,不小心漏掉了最小的兒子,現在小兒子臥薪嘗膽,發誓要將自己捉到父親墳前斬殺。
當年他就是這種方式對待自己的仇家,在若乾年前,他的祖先和仇家的祖先原本是拜把子的兄弟,後來因為一場不必要的紛爭而成為了冤冤相報的宿仇。
下一代殺死上一代,好像已經成為了他們兩家的宿仇,也正因為不堪這種輪回,他選擇不要下一代。
但現在他卻麵臨著一個十分糟糕的困境,那就是仇人的兒子長大了,而他卻沒有自己的兒子,一旦他被仇人的兒子殺害,就再也沒有人替他報仇了。
就好像他們兩家在對這段仇恨擊鼓傳花一樣,傳到他這裡,就再也沒辦法傳了,也就是說,他們兩家的鬥爭最終以敵人勝利而結束,他無疑成為了家族最大的罪人。
正思索著,他整個人卻已經到了一號窗口的前麵。
他十分機械的將手中的協議遞進窗口,窗口裡麵立即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請坐,請你再確定一次,要接受這次注射嗎?”
劉長遲疑了一下,手下意識摸了一下依然隱隱作痛的肩膀,那是上一次和仇家的兒子交手留下的,他差點兒被那個愣頭青斬掉整條胳膊。
“確定。”他輕聲回答。
“此類注射的所有副作用你都了解嗎?”低沉的聲音接著問。
“了解了。”劉長悶聲回答。
“很好,請你再看一次這份約定,沒什麼異議的話,就在後麵簽上你的名字。”
說完,裡麵遞出一張寫滿字的紙,劉長隻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之前他反複琢磨過很多次的協議。
於是他直接在最後麵簽上他的名字,並用放在窗口旁邊的印泥,在協議上摁上自己的手指印。
“很好,現在請你將腦袋從窗口探進來。”裡麵那個聲音十分輕柔的說。
說完,那個聲音還小聲對身邊的護士說:“小梅,抽一號藥水。”
劉長緩緩的將腦袋探進窗口,此刻他突然有種要被殺頭的感覺,就好像窗口後麵馬上會落下一把鋒利的鍘刀,讓他身首異處。
不過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代而代之的是一隻柔軟的小手在他的頭部輕輕的撫摸,然後停留在他的百會穴。
突然,他的百會穴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隨即一股暖流從腦袋正中央向四處擴散,雖然有點兒疼痛,但是這個級彆的疼痛對於他們這些修煉者來說,和蚊子叮一下,沒有多大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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