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垂暮老人之中,彭戰和夜小舞就顯得有些明顯,儘管他依然是跛腳,夜小舞是一個不忍細看的小醜女。
“小夥子,你怎麼還敢帶著媳婦兒來這裡啊?”一個老嫗用顫顫巍巍的聲音問彭戰。
“她不是我媳婦兒,是我妹妹。”彭戰趕緊解釋,畢竟他們的江湖名號是複仇兄妹。
“這就更不應該來了。”老嫗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說。
“我們之前就來過啊,怎麼了?”彭戰疑惑的問。
“唉,你們是外地人吧,這裡早就今日不同往日了,他們說這裡有妖怪,專門劫持年輕的女子。”
老嫗說完,看了一眼夜小舞,又小聲補充道:“不管丫頭長得有多難看,隻要年輕,無一幸免。”
“哦,既然你們知道這裡有妖怪,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彭戰不解的問。
“你沒發現,來的都是老人嗎?”老嫗神神秘秘的說。
“沒錯,難道這有什麼說法嗎?”
“那個妖怪雖然劫持年輕女子,但是對於老人卻不錯,我鄰居張老頭,身患絕症,所有醫院都已經宣告無救了,最多還有一周的壽命,結果來了一趟女嬌山,現在每天,早上去公園打太極拳,中午就和我那幫老姐妹在廣場上扭來扭去,夜深人靜都舍不得回去。”
看來女人吃醋還真不分年齡,這位老太婆都已經是大半截入土的人了,說到那個張老頭的時候,依然酸味兒十足。
“你的意思是,她還能治絕症?”
“都是這麼說的,唉,都到我們這個年齡了,指望也就沒多少了,隻要有那麼一點兒希望,就過來試試唄,如果他們能送我走,那就更好了,也算給子女省去不少的麻煩。”
“唉,可惜這丫頭了,要是在山腳遇見你們,我就勸你們彆來了,現在一切都晚了,你最好得有心理準備,當然,很有可能你也和她一起沒了。”
老嫗滿是同情的說,搖頭的時候,滿頭銀發在空中飛舞,有種莫名的悲涼。
“奶奶,看你有點兒口渴了,我這裡有自製的飲料,你要喝一口不?”彭戰從龍血戒指裡麵掏出一個瓶子,遞到老嫗的麵前。
老嫗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將瓶子接了過去,張開嘴,仰著頭,往嘴裡倒了一些。
看的出來,老嫗是一個很有教養的人,知道不用嘴對著喝。
當液體進入她嘴裡的那一刻,她整個兒身體顫栗了一下,有種乾涸龜裂的稻田,突然注入一股清流的感覺。
老嫗感覺自己乾枯的身體發出雀躍的歡呼聲,她整個人好像瞬間年輕了十幾歲,腰杆都下意識挺直了許多。
“好,好,這飲料真是太好了。”老嫗看著手中的飲料瓶,連聲稱讚,她很想再喝一口,但出於教養,她十分不舍的將瓶子遞了回來。
她認為這種飲料必然十分珍貴,這個年輕人能給她喝就已經十分慷慨了,她可不能不識趣的多喝。
“送你了。”彭戰將瓶子輕輕的推了回去。
老嫗一臉吃驚的看著彭戰,眼眶都有些濕潤了,兒女對她都沒有彭戰這麼孝順。
“磨磨蹭蹭的乾啥呢,還讓不讓人拜山神了?”身後響起一個老者不耐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