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前輩了，實在慚愧。”教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有什麼高估低估的，不通過共生體，你們甚至都感知不到我的存在，而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的全貌，我也隻是古神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彭戰之前不止一次想象過古神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但直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
聽上去就好像無處不在的空氣，隻有呼吸的時候才能聽見它的聲音，但他很明顯，又不是唯一，因為根據他的說話，和他一起幻化的還很多。
想不明白，那就索性不想，尤其是認知層麵的東西，是沒辦法通過想象發現真相的，隻能是同維度的感知才行。
“那就有勞教主了。”彭戰對古神不用絲毫客氣，因為古神就在他的體內，不怎麼好客氣，但對於教主，基本的禮儀還是得有。
……
巫教靈池，是一個洗滌肉身和心靈的地方，傳說是由靈山之水彙聚而成，隻有在巫教新生兒滿一百天的時候，才會放入靈池中清洗。
據說，靈池還能洗滌嬰兒前世那些不好的因果，至於真偽，因為隔世而很難分辨。
當左護法領著彭戰和夜小舞進入一個山洞，看著麵前白霧繚繞的空水池時，彭戰和夜小舞一臉的疑惑。
“這不是空水池，裡麵裝滿了無色無味的靈水。”左護法笑著說，說完，她用手輕輕的撥了撥，果然，水池開始波光粼粼。
“這水也太神奇了吧！”夜小舞忍不住驚歎。
“的確十分珍貴，就連巫教弟子也知之甚少，隻有那些具有通靈體質的巫教弟子，能夠通過百日記憶，尋找它的蛛絲馬跡。”左護法十分嚴肅的說。
“我們要怎麼做？”夜小舞小聲問。
“你們得浸泡在裡麵，排出雜念，要讓你們的意念和肉身完全分離，才能進入金蟾。”
夜小舞聞言，就緩步朝靈池裡麵走，左護法不由愣了一下。
“你這是乾什麼？”左護法低聲問。
“去裡麵泡著啊。”夜小舞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除了肉身之外，不能有任何東西進入靈池。”左護法十分嚴肅的說。
夜小舞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她下意識偷瞄了彭戰一眼，彭戰也感到十分尷尬。
這麼透明的水，他們兩個光著身子站在裡麵，什麼都得看得明明白白的。
“這個，這個，能不能多少穿上點兒？”彭戰期期艾艾地問。
“放心，我馬上就出去，這裡就你們兩個人，沒有有什麼好害羞的。”左護法笑著說，很明顯，她以為彭戰和夜小舞是情侶。
其實因為有了上一次的融合，彭戰和夜小舞早就心意相通，看上去比情侶還要融洽，也難怪善於走心的左護法會產生誤判。
“我們，我們還……還沒有……”夜小舞期期艾艾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她和彭戰之間還沒有親密到可以坦誠相見的地步。
作為過來人左護法，自然清楚夜小舞的想法，她看看彭戰，再看看夜小舞，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兩個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個就隻能你們自己想辦法了，可以選擇從不同的地方進入水池，但最終你們必須要手牽手，進行聖陰和聖陽的融合，你隻要相信他不會偷看就行。”
說完，左護法直接走了，偌大的山洞裡麵就隻有彭戰和夜小舞兩個人，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現在怎麼辦？”彭戰輕聲問。
“我……我聽你的。”夜小舞用蚊蟲一般的聲音說。
“要不，我們就按照左護法姐姐說的，你從那邊下水，我從另外一邊下水，然後閉著眼睛，在中間彙合。”
聽到彭戰這麼說，夜小舞不由得長舒一口氣，但同時，心裡也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失落。
如果彭戰十分強勢的要求他們就在對方的麵前脫光，夜小舞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答應。
她趕緊快步朝遠處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不許偷看。”
“放心，我保證不會。”
彭戰嘴裡這麼說，腦海中卻浮現了夜小舞光著身子的樣子，立即就有一股燥熱的東西開始在他的體內亂竄，他趕緊念靜心咒，排除洶湧的雜念。
在男女方麵，彭戰並不是君子，事實上，在他還是傻子的時候，他也和那些小壞蛋一起偷看過女人洗澡，雖然他是被叫去頂鍋的。
因為他反應遲鈍，那些壞小子總喜歡在乾壞事的時候叫上他。
那次偷看幾個婦人洗澡就是這樣，當他們被人發現之後，那幾個壞小子立即溜之大吉，隻有彭戰還傻頭傻腦，流著哈喇子，看得津津有味。
那幾個婦人在抓住他之後，暴揍了他一頓。
但凡脫光衣服的是一個和彭戰不相關的女人，他肯定會眯著眼睛偷看，但這個女人是夜小舞，他就緊緊的閉著眼睛，生怕做出傷害夜小舞的事情。
其實他和夜小舞之間的熟悉度，已經遠超普通的夫妻，他甚至清楚夜小舞身體的大多數穴位的狀態，但隻要沒邁出關鍵那一步，他們就始終沒辦法坦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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