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戰本來還想著,要不要趁此機會遊曆一下這個時代的山川,順便證實一下《山海經》中的真實性。
但是他和夜小舞連二負山都沒有遊遍,該來的還是來了。
月黑風高夜,巫鹹匆匆來到二負山。
“我已經用讖語的方式,向天帝透露了你們殺猰窳的事情,一旦他們解讀出讖語,肯定就要發兵二負山。”
“我們現在怎麼辦,束手就擒嗎?”二負趕緊問。
“不,不能束手就擒,你們得負隅頑抗,要讓天帝傾全力對付你,我們才有機會將另外七個小孩兒帶出來,根據我占卜的卦象,這七個小孩兒加上小栗,對下一代文明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是因為他們重要,才被猰窳劫持到天庭的嗎?”危趕緊問。
“不是,是在你們提出用不死藥救他們之後,他們才變得重要。”
“如果我們的解救不能成功呢?”二負問。
“必須成功,否則我們將要麵臨一些始料未及的災難,看起來好像是你提出這個想法,他們才開始變得重要的,其實他們變重要的因早就彙聚完畢,你的提議隻不過是形成這個結果的導火索。”
“那個來自未來的人?”巫鹹突然看著彭戰說。
“大巫師,我叫彭戰。”彭戰趕緊自報家門。
“你未來的身份並不重要,我要將你和危的意識融合在一起,以後你就是危,你要以危的身份對抗天庭,當你被處死的時候,就能帶著原本屬於危的東西離開這裡。”
“一切聽你的安排。”彭戰趕緊十分恭敬的說。
“危,融合之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巫鹹用有些複雜的眼神看著危問。
儘管知道自己隻是死去一部分,危的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畢竟屬於他的主觀意識將要從這個世界徹底的消亡。
以後,危這個身份在彆人的眼裡就已經死了。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危的情緒有些低落。
“就沒有想對未來的自己囑托兩句,比如你希望他能成為什麼人之類的?”巫鹹輕聲提醒道。
“彭戰,我沒記錯吧?”危回頭看著彭戰,輕聲說,眼神輕柔且傷感。
“危神,沒錯,我叫彭戰,你請說。”
“我對你的了解並不多,但能夠感受得到,你是一個很不錯的人,至少很對我的胃口,之前聽過你的那些話之後,我甚至想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之間很有可能會成為肝膽相照的兄弟。”
原本隻是偷偷抹眼淚的夜小舞,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敏感的她從危的話語中充分感受到了那種生離死彆的情緒。
“是的,我想一定會這樣。”彭戰沉聲附和。
“雖然我們未能成為兄弟,卻成了比兄弟還要更緊密的關係,如果非要說出我的希望的話,我希望你能成為一個不受任何東西控製的人,包括你的欲望。”
“危神放心,你的話我一定會銘記於心。”彭戰趕緊語氣堅決的表態。
“當然,我也不希望你成為一個對什麼都不在乎,冷漠而無情的人,其實說白了,對於想成為什麼樣的存在,我也不知道,我就不多說了,還是遵從你自己的內心吧。”
“危神,你放心,我會帶著屬於你的東西,好好的感受這個世界。”彭戰抓著危的手,十分動情的表態。
“遇見你,算是我的幸運吧。”危輕聲說。
之所以用算這個字,是因為他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彭戰和夜小舞的冒然闖入,他們會不會犯下弑神的罪行。
“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巫鹹拍了拍危的肩膀,輕聲說。
聽到這句十分耳熟的話,彭戰不由得心頭一震,看來就算是處在截然不同的時代,智者們對一些終極東西的感受,都是差不多的。
“二負,很幸運能夠和你生活在同一個時代,還能成為肝膽相照的兄弟,我希望我們的友誼能夠天長地久。”
危不清楚遇見彭戰是否算是他的幸運,但他可以肯定,遇見二負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一定會的,危,你永遠是我的兄弟。”
“這是我和你們最後一次私下說話的機會,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勢不兩立的死敵,記住,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對對方留情,必須全力以赴置對方於死地。”巫鹹見危交待的差不多了,就用十分嚴肅的口氣說。
“萬一真的殺了對方,怎麼辦?”二負擔心的問。
“隻有我們真心想置對方於死地,事情就會十分順利朝著我們想要的方向發展,但凡有一絲的遲疑,我們的計劃就將困難重重。”
“明白了,一切聽你的。”二負,危和彭戰異口同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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