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你想讓我拋棄同伴嗎!"
路飛一把甩開甚平的手,大聲怒吼道。
"我們不就是拋棄了同伴才逃到這裡的嗎!"
甚平也不甘示弱,針鋒相對。
"你以為,為什麼後麵就再也沒有人追來了?"
路飛聞言頓時怔住了,隨後難以置信的反駁道。
"你胡說!我們說好了要在外麵彙合的!布拉斯特從來沒有騙過我!"
聞言,甚平沉默著,隻是靜靜地看著路飛。
路飛一咬牙,一腳蹬在了圍欄上,就要準備跳下船去,卻被甚平一把抱住。
"放開我!我要去救他!"
"犧牲了那麼多人,好不容易逃到這裡,你居然想要回去嗎?"
甚平一把將路飛拉了回來,狠狠地摜在了甲板上,木質的甲板頓時大麵積地崩裂開來。
這場景看得伊萬科夫直犯牙酸,小草帽的身體可是已經受傷嚴重了,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甚平依舊緊緊摁著路飛。
"布拉斯特先生的身份背景我是知道的!就算是被抓住,最多也就關在海底大監獄罷了!我們能闖第一次,就能闖第二次!"
路飛對甚平的話完全聽不進去,依舊連打帶踢,連啃帶咬地不斷掙紮著。
"可是艾斯……他隻剩幾個小時就要死了啊!"
聞言,路飛的動作頓時一滯,力氣瞬間泄去了大半。
見路飛不再掙紮,甚平也放緩了語氣。
"我們不會放棄同伴的……可是布拉斯特先生,我們還有機會救,哪怕是刀山火海,老夫也陪著你……可是,過了這幾個小時,艾斯就沒有機會救了!"
路飛漸漸鬆開了緊抓著甚平胳膊的手,眼淚開始奪眶而出。
"可惡!!!"
看著嚎啕大哭的路飛,伊萬科夫覺得,還是不要讓他親自做出那個艱難的決定了。
他轉過頭來,看向了自己的部下們,開口吩咐道。
"開船吧!"
……
……
"咳咳!"
布拉斯特在劇烈地咳嗽中,逐漸恢複了意識。
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剛從灼熱地獄撈出來一樣,乾澀生疼得要命。
"醒了?喝點水吧。"
這時,一個水壺遞到了布拉斯特的麵前。
"普雷恩?!"
布拉斯特看著麵前熟悉的大臉,頓時好像明悟了什麼。
"原來我已經死了啊,居然能看到你……"
"喂!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死了就算了!我可想好好地活著呢!"
普雷恩沒好氣地將水壺扔給了布拉斯特。
布拉斯特本能地接過,卻發現手上格外沉重,低頭一看,竟然是海樓石手銬。
布拉斯特微微一愣,不過也並沒有過多在意,而是抬頭看向了普雷恩。
"你……你還活著?你不是遭遇黑胡子了嗎?"
"我太弱了,人家懶得解決我。"
普雷恩扯開衣服,露出了滿身的繃帶。
"我呀,完全不是對手呢。"
"能活下來就好啊……"
布拉斯特微微笑了笑,擰開水壺,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