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者仔細思考著如何確切地說明這些地精標本的用途。他們想要一個,收藏者有權給他們一個。
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收藏者可以向他們建議一個目的,儘管他們會因為收藏者的權威而承擔這個目的,但他們是否真正相信這個目的適合自己則取決於他們自己。
為此,收藏家有動力為他們創造一個可以給他們帶來足夠滿足感的目標。
也許,正如長者所說,這是一個對“老年時代”的承諾,收藏家根據談話的暗示和術語推斷,這是一個地精物種數量更多、影響力更大的時代。
但這並不是收藏家希望這些樣本所奮鬥的目標。最終,收藏家希望這些樣本為了更大的集體目標而犧牲自己的生命。
高於一切目的的目的。偉大的目的。
然而,地精樣本是否願意支持這樣的事業,因為他們並非像收藏家一樣,生來就被植入到他們每一個細胞中?收藏家無法立即計算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收藏者沒有撒謊,它相信它的目的的崇高性。於是,它重申了它所相信的目的。
“你們是我的下屬,因此,我為自己承擔的目標也是你們的目標,”收藏家說道,他那流暢、平靜的聲音在妖精群中優雅地回蕩。
“我肩負的使命是超越其他一切的使命。偉大的使命就是它所指定的,在凝聚力量對抗它的過程中,熵,即萬物的不可避免的熱寂,可能會被逆轉。”
整個地精群中彌漫著一種寂靜的感覺,收藏家感覺到這是一種混亂,出於對收藏家的尊重,持續的沉默阻止了任何人說話。
收集者分析了自己與這些樣本的互動方式。分析了樣本的知識與收集者的措辭。樣本對收集者的態度。收集者考慮了樣本的情緒、需求和欲望,並權衡了樣本與自己的情緒、需求和欲望,或者,如果可能的話,權衡樣本與收集者之間是否能夠和諧相處。
它意識到自己無法計算出這些問題的答案。它必須與這些問題聯係起來。
或許,自從收集者降落在茫茫太空中這塊孤獨而又獨特的岩石上以來,它第一次將眼前的蜂群視為個體的集合,而不是單位的蜂群。
收藏家以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它對這些樣本所感受到的許多情感和欲望沒有任何概念。
但現在,它已經擁有了足夠的數據來感知他們的許多情緒,儘管它仍然無法真正地同情他們,無法像他們一樣強烈地感受到他們的情緒,但至少可以理解他們。
這使得收藏家可以改變其措辭。
“偉大目標是先於所有其他目標的目標,”收藏家說道,周圍的熾熱光環向上蔓延,顯得格外明亮,以強調其話語。
它重新表述了“偉大目標”,使其更易於理解和令人向往。“這是生命對抗未知、戰勝未知以求生存的原始願望的終極體現。”
這是對抗降臨到這個世界以及所有類似世界永恒黑暗的最終立場。
通過與我一起戰鬥,通過為我的這個形態積聚力量和實力,我們將對抗即將到來的永恒黑暗一種將壓倒並吞噬整個世界所有生命和溫暖的威脅。
如果你們隻是滿足於簡單的生活,那麼你們可能會享受眼前的未來,但不可避免的是,黑暗將會來臨,當它降臨時,它將吞噬你們的一切和你們所知道的一切。”
收藏者伸出兩隻手,指向進化冠軍組成的妖精群。
“現在看看你們自己。看看你們的形態。看看他們積累了多少力量,他們是如何進化而來,遠遠擺脫了幾天前束縛他們的弱點。看看你們不再需要食物了。看看你們現在如何為你們的部落占領了一個地牢。
你們現在都不能逃跑或躲藏,在雪地裡亂竄,害怕陰影和野獸。
很快,你們的實力就會進一步增強,到時候,你們就不再需要懼怕冒險者了。
我賦予你這種力量,並不是為了讓你像往常一樣在恐懼中尋覓食物。不,我賦予你這種力量,是為了讓你能夠與我並肩對抗最黑暗的一麵。”
“我們戰鬥是為了拯救世界,”薩拉格深深地點點頭說道。
“是的,”收藏家簡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