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哥哥,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敢當著你的麵割斷脖子,沒有我這個拖累你的弟弟在,隨你怎麼走都可以。”抵在銷鶴頸部的匕首越割越深,白皙的皮膚滲出顆顆殷紅的血珠。
銷鶴一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處理問題的方式卻是意想不到的極端。
那滲出的血珠不止是染紅了銷鶴的脖頸,更是染紅了銷虖的眼。
來自親情的羈絆,牢牢絆住銷虖那顆想要遠行的心,寸步難行。
銷虖心中的那把用來衡量孰輕孰重的天平,在他最親最愛的弟弟麵前似乎起不了一點點天平的作用。
弟弟和其他比孰輕孰重,從來都不是選擇題,是有且隻有的唯一命題,唯一的答案是弟弟。
不存在所謂的選擇,銷虖的心早就偏到胳肢窩裡去了,弟弟比什麼都來的重要。
銷鶴脖子上被割出的血流不止的傷口,銷虖看著心痛的在滴血,比他自己受傷要難受成千上萬倍。
傷在銷鶴身,痛在銷虖心。
銷虖哪裡還敢往外走,飛身回來一掌打飛弟弟銷鶴握在手中的匕首。
“小鶴!”
“哥哥!”
兄弟倆抱頭痛哭。
這是上演的啥兄弟情長的狗血劇情?
佘傒不就是走了一會兒沒看他們幾個,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她就錯過了什麼重要環節嗎?
她隻是水喝多了,離席去排水了一下而已。
好吧,排了水她又去看了一下下毛苗摘桑葉。
他們在茶桌上客套話說一大籮筐,沒意思的話重複來重複去的,這種尬聊社交的場合,就算是有社交牛逼症的佘傒也不喜歡。
所以佘傒借著去排水的機會,在外麵多待了一些時間才回來。
看毛苗摘桑葉比聽他們說廢話有意思多了。
桑樹有五六個毛苗那麼高,長桑葉的樹枝她踮腳也夠不到,發揮她體育課學打籃球訓練出來的彈跳力,全力蹦起來也隻是勉強能摘到幾片葉子。
為了給蠶寶寶們多儲備一些食物,毛苗被迫變貓咪,被動去學習上樹的技能。
樹不來就我,我就去就樹。
兩隻手抱著樹,一手拽住繩子的一端,手腳並用的趴在樹乾上。
想學那種爬椰子樹采摘椰子的人,隻用兩手兩腳加一根繩子就能輕易征服高聳入雲的樹。
這種爬樹技巧對於那些職業摘椰人來說是簡單的易如反掌,對毛苗這個新手區的新手來說難度堪比登天。
很多次嘗試的結果都是繩子上到樹上去了,人還在下麵吊著上不去。
到最後毛苗乾脆就放棄這種對彆人簡單對她困難的爬樹方法。
也放棄了爬樹,這樹是就不了一點,還是不要為難自己去就樹。
有繩子她乾嘛非要上樹,完全可以讓樹來就她。
毛苗在繩子一頭綁上一截樹枝,將綁上樹枝的那頭往上拋,拋到桑樹枝上,借助繩子那頭上的樹枝的向下重力,使的繩子能穩穩掛在桑樹枝上。
這是再將那頭綁了有樹枝的繩子往下放,放到毛苗能夠得著的位置,再把握在手裡那頭的繩子穿過綁了樹枝那頭的繩子,形成一個節圈。
然後再用力拉手中握著的繩子,把綁了樹枝的那頭繩子拉回桑樹枝,一個繩結就打好了,繩子纏住毛苗想要的那根桑樹枝。
這時再在樹下使勁兒拉拽繩子,高不可攀的樹枝被拉到近在眼前的距離。
摘完一根桑樹枝她就用這個方法再摘一根桑樹枝,小小的桑樹葉成了她的囊中之物,隨拿隨取隨用。
蠶媽媽再也不用擔心蠶寶寶會挨餓了。
毛苗摘桑葉的方法太有意思了,佘傒看著看著就忘了時間。
等她想起回去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哪裡想得到她回來會看到狗血劇裡才可能出現的一幕。
看戲的人看到戲台上的戲一出比一出精彩,能夠博得滿堂彩。
看戲的人看到生活中的戲一出比一出精彩,能夠博得滿堂猹。
“他們兄弟倆怎麼回事?”看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的佘傒小小聲問旁邊的佘歙,就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他們的幾個人未免也太能生事了吧,生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
當麵議論人家,被聽到就不太好了,弄的彼此都尷尬。
佘歙用小聲到隻有佘傒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銷虖要去三首國摘琅玕果,銷鶴攔著不讓去,說是銷虖敢走他就要當著銷虖的麵自殺。”
“阻止銷虖去三首國需要用這麼決絕的方式嗎?搞不好可是會兩屍兩命誒,會不會瘋狂過了頭。”佘傒被他們兄弟倆的行為震撼八百年。
“我咋知道,銷鶴舉起匕首的那一刻,我全身的汗毛都嚇的立起來了。”佘歙也被嚇壞了,就怕因為自己的一個回答造成相親相愛的兄弟倆生死永隔,那他可就罪孽深重,贖都贖不清。
“什麼汗毛立起來了,那叫毛骨悚然,那你沒事兒還是多看點書吧,一個成語都說不明白,發生的事情也描述不清。”佘傒吐槽佘歙的語言表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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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歙發現佘傒自從這一路下來,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對他這個主人的尊敬全無,還敢嫌棄他看書少,看他不好好說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