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快快將有緣之人放開,怎可如此無禮的對待我們刑天一族的有緣之人,此人乃是肩負我刑天一族的未來的救世主。
無知小人,膽敢對救世主不敬!是想遭天譴嗎?”待刑天之國國主看清地上被繩子五花大綁的人是毛苗時,暴跳如雷的大聲嗬斥堂下跪著彙報情況的禦林軍。
刑天之國國主順手拿起右手邊盛滿墨汁的硯台,氣的將手中的硯台朝著禦林軍投擲而去。
投擲時硯台裡滿溢的墨汁染黑了國主的手,纖塵不染的衣服上也浸染上了烏黑的墨汁。
不過怒火中燒的刑天之國國主沒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氣湧上頭的國主必須得把手中的硯台扔出去才能解除心中怒氣。
硯台砸人國主的氣是順了,被砸的禦林軍可就不好受了。
刑天之國國主用來砸人的硯台可是四大名硯之一的洮硯,曾被晁補之寫下過‘洮鴨綠石堅如銅’的詩句誇讚過它的堅硬度。
洮硯的質地堅硬的如同青銅一般,要是被洮硯砸一下腦袋,那可不得砸出一個乒乓球大的血窟窿出來。
不過刑天一族的人本就沒有腦袋,想砸也沒地方砸。
所以禦林軍被洮硯砸中了肚臍眼上麵的腹部。
腹部的肚皮是人體最柔軟也是最脆弱的地方(沒有腹肌的情況下最柔軟,有腹肌的另當彆論。),狠狠的被堅硬無比的洮硯砸一下,立馬就鼓出一個碩大的包。
禦林軍被硯台砸的腹痛難忍,皮膚表麵隻是鼓包上有一點淤青,看不出其他大問題,但根據他疼痛的程度來判斷,很有可能是被砸成了內傷。
不過身在朝堂之中,就算是你內裡被砸到肝脾俱裂的程度,你作為下屬在國主麵前也不可以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滿,做臣子的還得強忍著疼痛聽國主對他的嗬斥。
在刑天之國國主一句又一句的嗬斥中,禦林軍才反應過來。
為什麼自己捉到了擅闖宮殿的不明人員沒有被讚許、被嘉獎,反而是被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以及被處罰。
原來毛苗就是之前他在宮門前值守時,聽人閒聊八卦說起的那個被國主以禮相待,畢恭畢敬的安置在宮殿客房裡的特殊貴賓。
聽說是出動了他們禦林軍中最精銳的一支部隊,去往巫師一族的棲息地提前埋伏,才將毛苗從女祭和女戚手中救出。
他隻是一個等級低的守門衛兵,沒有資格參與救援行動,也沒有資格進入宮殿內部。
之前的他一直都隻是聽人說,從未見過其人,今天才算是把傳聞和毛苗本人對上號。
“腦子是被狗吃了嗎,不知道把繩子給救世主解開嗎!是要孤親自動手嗎!”國主見禦林軍被硯台砸了還是沒反應的傻愣在一旁。
隻是雙眼呆呆傻傻的看著地上的毛苗,手上沒有做任何要放開毛苗的動作,刑天之國國主都已經打算自己來給毛苗解開繩子。
國主邁下台階,一邊往毛苗身邊走,一邊大聲怒斥禦林軍。
禦林軍醒過神,他居然在國主麵前走神了,國主的一聲吼不僅是把他的神叫回來,更是把他的膽都快嚇破了。
看到一步步靠近的國主,嚇得手腳不知往哪放的禦林軍,忙不迭的靠近毛苗,手忙腳亂的開始給毛苗解開捆得超級緊的繩子。
禦林軍怕毛苗逃跑,係的繩結都是那種軍中用的不容易解開的死扣。
他自己係的死扣又死又緊,人又被近在咫尺站著的國主嚇得手發抖,繩結扣差點沒解開,最後還是用蠻力將繩子生生拽斷。
“國主,繩子已解開。”禦林軍語帶顫音的稟告在他麵前站著的國主。
“嗯。”國主注意力都在毛苗身上,敷衍的回了一句,沾滿墨汁的手輕輕一揮,示意禦林軍退到一邊去跪著。
禦林軍看懂國主揮手的意思,礙於國主的威亞,他不敢站起來走動,雙膝跪在地上,不敢發出聲響,挪動膝蓋骨‘走’到不惹眼的壁角繼續跪著。
毛苗感知失靈,周遭的聲音都聽不見,感受不到周邊人的離開或是到來,她的身體比坐了長途汽車之後暈車還要難受。
她的身體軟的像是一團任人隨意拉扯、任意擺布的拉條子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