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你們快讓一讓,勞煩您的大駕,提起您尊貴無比的腳底板,把房門的通道口的位置留置出來供人通行好嗎。”毛苗一開始還是好聲好氣,耐著性子和宮人們提出訴求。
毛苗她隻不過是想讓通道口回歸它原有的通行作用,而不是被封堵起來使其一無所用。
可惜她的訴求得不到回複,宮人們漠視毛苗的一切訴求。
在宮人們那裡,‘先禮’既然行不通,那就隻能使用上‘後兵’了。
毛苗會的‘後兵’無非是哭鬨,不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嗎。
天天對著那些宮人們痛哭,是毛苗運用的又一個方式。
但顯然是無效的,你和那些人無親無戚的關係,看到一個陌生人在自己麵前哭,宮人們很難生出同情之心,更多的是覺得煩。
看守一個事兒精,對於宮人們來說,加重自己的工作難度,看到毛苗哭的紅腫的雙眼隻覺得無比礙眼。
乾脆把房門堵的更嚴實。
一計不成毛苗再生一計。
辦法總比困難多,她就不相信了,她還送不出一封信。
毛苗的新計謀,那就是放聲大喊,喊得院子裡人儘皆知的程度。
她想著隻要她的聲音足夠大,總會有人能夠聽見她的喊叫聲。
“我要出去,我說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毛苗計劃的是每天的早中晚各喊三次,這已經是她第數不清多少次對著這些堵著她房門的宮人們喊出這句話。
毛苗計劃的很好,可是她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都聽不懂她的話,她叫的再大聲,知道的人再多也沒用。
人們不知道她喊話的內容是什麼,沒有人會去管她。
毛苗的每一次呐喊換來的都隻是門口堵著的宮人們的搖頭。
那些宮人們雖然聽不懂毛苗話的意思,卻能每一次都給出一個拒絕她要求的答案。
宮人們的搖頭拒絕的行為,毛苗甚至都打心底裡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在自己麵前演繹一出懂裝不懂的戲。
毛苗會這麼懷疑也是因為刑天之國的國民犯下的前科,他們不是把看得見裝作看不見演繹的毫無表演痕跡,騙得毛苗信以為真。
但這次他們還真不是裝的,沒有演戲來騙毛苗。
事實是他們作為上古一族,是真的聽不懂毛苗的現代語言。
不過宮人們在宮裡經曆多了,應付像毛苗這樣的被軟禁的人很有經驗,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總之就是毛苗說的一切都否決掉,什麼也不答應就好了。
在宮人們看來,否定一個被軟禁人員提出的任何要求,永遠不會出差錯。
他們是沒有出差錯的機會,每天隻需要看好門,舒服得很。
受苦的都是毛苗,一度處在崩潰的邊緣。
毛苗為什麼會崩潰,出不去耐心的等著刑天之國國主來不就行了。
刑天之國國主要是會來,毛苗何必去瞎折騰,天天喊嗓子都喊啞了。
就是因為刑天之國國主不來,毛苗才會那樣折騰自己。
那個刑天之國國主已經快五天不上門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上次偷窺被毛苗抓包到,發現他一個一國之主居然去偷窺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他搞偷窺被當事人抓住,國主的顏麵被搞得顏麵掃地,不好意思再出現在當事人的麵前。
刑天之國國主這幾天刻意在躲毛苗,既沒有出現在毛苗的房間,也沒有召毛苗去宮殿覲見。
國主一直不出現,導致毛苗在房間裡無論怎麼折騰出大動靜來,也沒機會把佘傒幫她寫好的信拿給刑天之國國主看。
明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還搞出一波三折的大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