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聽相季要從他們相季一族和刑天一族的第一代先祖的曆史講起他和刑天黎的關係。
佘傒他們就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他之前所說的救命恩人的關係,不可能隻是兩個人個人之間的人情往來的關係。
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們背後所代表的刑天一族和相柳一族兩族之間的關係,絕非世人傳言中的無任何往來的毫不相乾的關係,在背地裡必定是有著不為人知的密切聯係。
而且刑天一族和相柳一族第一輩的先祖不就是刑天和相柳嗎,這就更值得推敲了。
佘傒他們心裡怎麼想相季無從得知,這會兒的他正在從他們先祖刑天和相柳的故事開始講起,他和刑天黎之間的從何而來的淵源。
“我們相柳一族和刑天一族兩位鼎鼎有名的先祖刑天和相柳,想必各位或多或少都有所耳聞吧。”
相季的這句話並不是什麼問句,隻是打算將其作為講故事的切入點,為他之後要說的內容做個鋪墊。
結果他的話音剛落,還來得及沒說他準備好的後麵要說的話,就被佘傒當做問答題進行了搶答。
佘傒既然把問答題搶到了,當然立馬就進行了回答,把她知道的關於那兩位的傳說娓娓道來,“當然知道,刑天是剛毅不屈的戰神,即使被斬去頭顱也依舊高舉手中的盾牌和斧頭在戰鬥,‘刑天舞乾戚,猛誌固常在。’擁有令人敬佩的不屈的靈魂。
相柳又稱相繇,是為害人間的凶神,他肆意妄為的引發了一場差點把整個人界湮沒的大洪水,最後被治水的禹所殺,洪水消退,人界恢複生機。”
說完佘傒還有總結了一下世人對於這兩位的評價,“一個是令人敬仰的存在,萬古流芳;另一個是令人唾棄的存在,遺臭萬年。反正在大部分人的認知裡是這樣的。”
相季聽了佘傒說的那些他聽了無數次的相似的內容,隻是低下頭苦笑了一下。
由於聽過的次數太多,他已經從最初的氣憤不已急於向每一個人解釋前因後果,到如今的淡定從容隻跟想知道的人講述事實的真相。
現在已經明白‘事實勝於雄辯’的相季,一點也不著急去向佘傒解釋。
佘傒和其他那些不了解真相的人們一樣,人雲亦雲,覺得口口相傳留下來的內容怎麼會有假,肯定隻有發生過才會被記錄下來。
相季都習慣了,在不了解實情的外人眼裡,自己先祖被塑造的形象不就是一個受萬人唾罵的凶神嗎,“是啊,我們族中的那位‘鼎鼎有名’的先祖至今為止都還是背負著罵名。
就連我們族中的好多族人都不知曉當年的真實的事,跟著那些被蒙蔽的人一起唾罵自己的先祖,何其可笑。”
“哦?聽你的語氣,當中還有其他隱情?”佘傒有先前在君子國的經曆,學到了聽說不一定就是事實。
所以一聽相季的話中有話的說話方式,就產生了一個念頭,會不會一直以來他們所知曉的關於相柳的傳說並不是真實的呢。
佘傒的反問,讓相季覺得佘傒是個會聽他講述事實真相的人。
既然有人願意聽,相季自然願意說,那些塵封已久的真相是時候該拂去歲月賦予的塵埃,“當然,我們先祖相柳最受人詬病的就是發動的那場災難級的洪水。
那場洪水的發起者真的是相柳嗎,以及為什麼要發起那場洪水,知情者除了水神共工、刑天和相柳他們三個以外,還有其他的知情者。
那些知情者們,是和水神共工一個陣營的神,明明當時都是發起那場洪水的支持者。
後來共工被黃帝陣營的人打敗,落了個怒撞不周山的結局,從此銷聲匿跡。
那些知情者們紛紛倒戈,從共工陣營叛變到了黃帝陣營。
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跟著黃帝陣營的人一起醜化相柳,顛倒是非黑白。
曆史從來都是勝利者所書寫,寫的都是他們想讓大家看到的部分,而不是全部的真相。
世人都言相柳作惡多端,傷害無辜人類,一場難以消退的洪水差點就讓人類永遠滅絕。
其實真相卻是,那時的三界沒有明確的界定,隻要你有點本事,就可以在人界、妖界和神界之間所以往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