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記,鑫隆地產我知道。”
旁邊的齊永安接過話來介紹道:“這家公司大概也是兩三年前成立的,目前商中河斜對過那個在建的禦景城樓盤就是這家公司開發的。”
“齊主任說的不錯,這家樓盤地理位置佳,主打一個高端住宅區,當初開盤時非常火爆,據我所知,咱們縣好多單位部門的人都在這個樓盤購買的房子,而盧浩的砂石廠就是這家公司的最大供應商。”
程濤補充道:“鑫隆不光開發了這個樓盤,去年連接馬集鎮跟玉仁鎮,橫跨商中河跟沙河的那座大橋,就是鑫隆承建的。”
“這家鑫隆房地產開發公司什麼背景?”沈幼寧看向程濤問道。
齊永安的目光也跟著看向了程濤,他隻知道那個樓盤,連帶著也就知道了這家公司,至於什麼來曆,他就沒有關心過。
“這家公司股東有四個人,分彆是周裕民、盧浩、李漢顯以及張星河。”
程濤彙報道:“據我調查,實際經營者隻是周裕民,盧浩跟李漢顯隻是投資占股,並沒有參與經營,而張星河……他隻吃乾股。”
“張星河是誰?”
沈幼寧一聽到這話,立刻就知道了程濤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家房地產公司了,問題想必就是出在這個張星河的身上。
吃乾股,所代表了什麼含義,大家都懂。
“他是原縣委書記張昌發的獨子。”
齊永安眼皮跳動了一下,沈幼寧也是滿臉驚訝,沒想到這幫人竟然都有聯係。
“當初張昌發落馬,組織上難道沒有調查他的親屬嗎?”
程濤跟齊永安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彼此臉上的一絲尷尬。
“沈書記,當初對張昌發的親屬也調查了,隻是……”
齊永安有些隱晦的提醒道:“可能查的不是太詳細。”
其實這種事在官場來說,屬於一種潛規則。
作為領導乾部,因為腐敗而落馬了,可功是功過是過,腐敗之前,終歸還是有貢獻的。
麵對這種情況,就算調查落馬乾部的近親屬,隻要沒有那種重大情況,一般來說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人家當爹的進去了,總得給人家唯一的兒子留條活路吧?
隻要沒有參與具體事情,涉及的問題也不是很嚴重,那麼都是大差不差就這麼過去了。
當初張昌發被雙規帶走,自然也查了張星河,發現張星河涉及的問題並不嚴重,再加上張昌發也退回了贓款,所以組織上也就沒有緊盯不放。
聽到這話後,沈幼寧微微皺眉,有些不滿道:“官場不是黑社會,還講義氣講禍不及家人這一套呢?隻要涉案,一律嚴懲不貸。”
“組織上可憐他們的家人,那誰可憐過那些貧困的老百姓?扶貧資金都敢貪,有多少人的老年錢、低保錢拿不到?”
倆人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什麼,以沈書記那嚴於律己的性格,知道這件事後,肯定會查,對此倆人並沒有意外。
“繼續查,儘快查明高琳琳跟徐源倆人跟這些事有沒有關聯,另外張星河這件事也查一下,重點關注一下他的資金動向。”
“好的沈書記。”
就在此時,陳東敲門走了進來,見到程濤跟齊永安後,陳東立刻打了個招呼。
直到這時,兩人才知道剛才沈書記接了電話開心,竟然是因為陳東?
“咳,沈書記,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們先回去了。”
沈幼寧點點頭:“嗯去吧,儘快查清楚這件事,還有養殖場,一定要給我盯死了,若是有突然情況,要立刻跟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