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解釋道:“好像也是受人之托過來當這個和事佬。”
“嗬……”沈幼寧冷笑道:“這種活也敢接,臉還真大。”
“以方局長的性格,我怕他應付不了,所以中午我過去一趟。”
沈幼寧叮囑道:“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有任何顧慮,你可以明確告訴對方,李茜必須要收拾,誰來說情都不管用。”
江州文旅是正局級單位,副局長的級彆也就是副局級,行政級彆比沈幼寧高,但論職權,對方拍馬也趕不上,所以沈幼寧壓根就沒有將一個市局副局長放在心上。
彆說他一個副局長過來,就算是局長來了,沈幼寧照樣也是這個答案。
對方若是放低姿態,那麼沈幼寧或許不會如此,但越是想用職權往下壓,她還真就杠上了,李茜她收拾定了。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與此同時,縣委副書記辦公室裡,煙霧繚繞,儘管開著窗戶,可濃厚的煙霧始終無法飄散。
賈守江坐在那,桌上的煙灰缸裡麵已經堆滿了煙頭,而他的指尖依舊夾著一根煙,任憑在那緩慢燃燒著。
“賈書記,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龐文海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今天上午接到賈書記的電話,吩咐他準備刑拘賈陽。
聽到這個消息後,龐文海立刻趕了過來想要商量一下看看還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賈守江搖搖頭:“這已經是公開的事情了,根本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那是他唯一的兒子啊,他難道就不想保下來嗎,不是不想,而是沒辦法啊。
在常委會上當眾被人查了出來,他這個縣委副書記還能怎麼辦?
“難道沈書記非得要動陽陽不可?”龐文海有些氣急敗壞的抱怨著:“這件事陽陽也是受人唆使,主謀應該是張星河才對。”
“那都是次要的,沈幼寧的目的就是想要逼我替陽陽開脫,真要那樣做了,恐怕她下一步,就會對我動刀了。”
對於沈幼寧的套路,他賈守江很明白,這一招,明顯就是為了逼他做出選擇。
要麼,把自己兒子送進去,要麼自己操作一下,然後她逮住這個機會對自己動手。
至於誰是主謀,已經不重要了。
張昌發早就落馬了,他在縣裡沒有任何的影響力,這樣的情況下,說張星河是主謀,誰信啊?!
相反,他這個縣委副書記可還在位置上呢,說賈陽是主謀的可信度更高。
“要不找找丁市長?”龐文海建議道:“徐源的案子,就是市局提及辦理,現在已經無罪釋放了,咱們要不要也……”
賈守江心中微微一動,隨後又有些遲疑:“一次還好,接二連三的使用這一招,我怕會引起沈幼寧的強烈反擊,那樣一來,局麵恐怕會更加不可控。”
關鍵是,徐源跟賈陽還不一樣,人家背後的靠山太大,沈幼寧再不爽,也沒任何辦法,可自己兒子不一樣啊。
“哎呦我說賈書記,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可是關係到陽陽一輩子的事,您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您於心何忍?”
龐文海有些著急道:“您就給丁市長打一個電話問問,行不行的,咱起碼努力了不是?”
聽到這話,賈守江想了想,立刻拿起電話給江州打了過去。
彆看他說的那麼果斷,可畢竟是關係到自己兒子,他心裡比誰都在乎,但凡有一點希望,他也要極力爭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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