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寧再也忍不住,一個健步來到陳東麵前,滿眼心疼的看著他,抓著陳東的胳膊就著急的問道:“你,你怎麼樣了?”
嘶——
一股鑽心的疼痛,讓陳東嘴角一咧,倒吸口涼氣,喘著粗氣說道:“輕,輕點。”
“啊?”
沈幼寧心中一慌,立刻鬆開了雙手,上下打量了一下嘴上不斷問道:“你哪裡不舒服啊,快告訴我。”
一邊說著,一邊主動掀開陳東的袖子,這一看不要緊,差點讓沈幼寧強忍著沒有掉落的淚花直接滑落。
守著外人在,她不能哭,一旦哭了,那之前建立的威信就會蕩然無存。
而且,陳東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這會的他,隻有自己一個依靠了,自己就是他的後盾,所以這個時候,她必須要表現出堅強來。
可是,她真的好心疼好心疼啊。
隻見陳東的胳膊上,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甚至有的都已經開始出現了血氳。
沈幼寧猛然反應過來,眸子直接落在了陳東上衣下擺處與褲腿腳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掀開。
大腦嗡的一聲,臉色一片煞白。
原來不止是手臂上,就連身上腿上,可以說是全身上下,布滿了無數道血痕,右肋骨那邊,更是不斷的往外滲血。
怒急攻心之下,沈幼寧隻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眩暈,就連肚子小腹處都開始有些疼痛感。
“沒事,還死不了。”陳東提了口氣,安慰著沈幼寧:“彆擔心,要是……”
說著,他看了一眼沈幼寧的肚子,眼神提醒了一下。
這個時候沈幼寧可是有孕在身,情緒上絕不能太過激動,不然影響到胎兒可就壞了。
其實彆說沈幼寧了,就是李華跟張元春都傻眼了。
他們沒想到,陳東身上的傷竟然這麼嚴重,那他之前到底都經曆了什麼啊?
範斌滿臉冷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在他看來,警方詢問嫌疑人用點手段怎麼了,很正常好吧,這在任何地方的警局裡麵都是普遍存在的。
再說了,你就算知道我用刑了,又能怎麼著?
有證據嗎?
“誰乾的?”
就在此時,沈幼寧陡然轉身,看向範斌跟廖景鬆,怒聲質問道:“說,誰乾的?!”
“咳,沈書記……”張元春想要緩和一下場中的氣氛,於是剛準備開口說什麼,卻被沈幼寧給打斷了。
“我問誰乾的!”
這一刻的沈幼寧,如同一隻暴怒的野獸,而且內心中的怒氣值已經積攢到了一個抑製不住的地步。
今天不管是誰來,她都要替陳東討個公道,大不了她這個市委常委縣委書記不乾了,也必須要為她的男人討回公道!
“是我乾的,怎麼著?”
範斌麵帶冷笑道:“行了,人你也看到了,算是給你這個縣委書記一個麵子,哪來的回哪去,我們要把嫌疑人帶走了。”
“是你乾的就行,還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