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等於是一個死循環,想來想去,原點又回到了市檢這邊或者高省那邊了。
可是怎麼解決,不光陳東頭疼,就連一向運籌帷幄的沈幼寧一時間也沒有好辦法。
難道再向京城求援?
先不說這樣做行不行,就算真做了,漢東這邊必然會反感,搞不好京城那邊也有人會跳出來阻攔。
到時候,彆人就會說,什麼事你京城都要插一手,那還要我們漢東做什麼?
把我們當擺設,那乾脆把漢東政府給撤了算了……
不求援,麵對高省,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撼動。
一省之長,妥妥的封疆大吏,他一出手,壓力撲麵而來。
下一刻,陳東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隨後他又有些遲疑的看向沈幼寧。
“你想到什麼了?”
陳東猶豫了一下,有些含糊其辭道:“你說如果大家都知道了盧浩的事情,會怎麼想?”
這麼一句話,沈幼寧就明白了陳東的打算,她緊皺眉頭,一時間沒有說什麼,而是在考慮陳東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這讓齊永安跟吳敏都是一頭霧水,兩人是思維方式壓根就跟不上陳東的速度,根本就沒有聽懂這話的意思。
見到沈書記陷入沉思,兩人也沒敢出聲打擾,而是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
半晌。
沈幼寧輕輕吐出一口氣,搖頭道:“不行,再一再二絕對不能再三,這種走鋼絲的事,太危險。”
“那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陳東一攤手,滿臉無奈道:“這也是目前我能夠想到唯一可以試一試的破局之法。”
“但是那樣一來,你會很危險,真要出了事,你知道後果的,誰也保不了你。”沈幼寧提醒了一下,說的同樣比較含蓄。
當著齊永安跟吳敏的麵,她沒敢說的太直白,雖然兩人都是她這邊自己人,可有些事,還是不適合公開擺在明麵上講。
她之所以不同意,那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陳東,等於是陳東把自己置於漩渦中間,稍有不慎,那陳東就會萬劫不複。
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男人涉險?
陳東剛想掏出煙來,可是訕訕一笑,又裝了回去,隨後他便仔細盤旋著這件事能不能操作。
他準備以自身為誘餌,親自入局,跟對方好好下一盤棋。
“你不用想了,這件事我不同意。”沈幼寧說的很乾脆:“哪怕阻止不了,我寧肯盧浩按照偷稅漏稅的罪名公訴,也決不允許你這麼做。”
這還是第一次,沈幼寧如此乾脆的製止陳東。
但是陳東不甘心啊,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眼睜睜看著對方在權利的操控下逍遙法外,說實話,這也激發了陳東心中那一絲‘好勝’之心。
說為了百姓,那就有點戴高帽了,其實,陳東就想跟對方過過招。
一個副鎮長,跟一個省長過招,哪怕輸了,這輩子就足夠吹一次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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