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已經很明朗了,陳東這邊是鐵了心的要跟我對著乾了。”
田震沉聲道:“他要查商投,李文傑那邊是扛不住的,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審計那邊都被忽悠了一道,稀裡糊塗的就替他開始查起了賬目。”
這件事讓田震很是惱怒,審計是他分管負責的業務部門,自己這個準縣長,才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這倒好,陳東一個電話,那邊立刻就行動起來,非常配合的就開始對商投那邊查賬了。
結果搞到最後,審計那邊還以為是他這個準縣長授意陳東這麼做的,所以對方接到吩咐後,馬不停蹄的就動手了。
據審計那邊反饋,是陳東暗示,這件事是田震這個縣長授意的,說白了,完全就是陳東用了田震的名義來下的命令。
這下好了,把事情說開了,審計那邊才知道鬨了一個大烏龍。
關鍵是,就因為審計那邊以為是田震授意的,所以查起來非常賣力氣。
不到一個小時,商投那邊關於張王村征地補償款的專項資金明細數據都查了個底朝天,一股腦全都給陳東交了過去。
而田震這邊還偏偏沒法發火,關鍵是發火也已經晚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這件事。
正如李文傑一開始想的那樣,其實說實話查不查商投的賬目,對田震來說真的不重要,在這件事上,田震沒有參與。
他之所以想要乾涉,就因為陳東跟他唱反調,所以他才會這麼生氣。
“田縣長,審計那邊已經把張王村的征地補償款賬目給查完了,現在準備查商投的其它賬目,這件事必須要製止。”
鄭佑宏提醒道:“商投的副總那可是賈陽。”
“賈陽不是已經進去了麼。”田震有些奇怪。
當初沈幼寧跟賈守江互相算計的時候,因為雙福大橋的坍塌,把賈陽給暴露出來。
那會是在縣委常委會上把賈陽給查了出來,賈守江已經到了一個退無可退的地步,最終隻能親手將自己兒子給送了進去。
那一幕,至今還在田震的眼前晃悠,怎麼這會又扯到賈陽身上去了?
說實話,田震作為常務副縣長,之前一直關注的都是大層麵事情。
像商投的副總是誰,朝陽勞務公司又是怎麼回事,這種芝麻大小的事,根本不會關注。
所以這一聽鄭佑宏的話,田震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麵的事。
“賈陽是進去了,可這件事,是賈陽進去之前,他一直在商投任副總。”鄭佑宏解釋了一下。
這麼一說,田震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於是立刻皺起了眉頭:“賈陽陷的深不深?”
“咳。”
鄭佑宏乾咳一聲:“朝陽勞務公司負責人是張昌發的獨子張星河。”
得。
聽到這裡,田震頓時就明白了這裡麵的門門道道。
雖然鄭佑宏沒有明說,但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何止是陷的深啊,估計都已經拔不出腿來了。
田震沉吟道:“看來,這件事有必要通知一下賈副秘書長了。”
賈守江當初由商安縣委副書記調往江州任職市政府辦公廳副秘書長,這裡麵,丁開河可以說是出了大力氣了。
當然了,這裡麵自然少不了市長趙金峰的點頭,不管咋說,賈守江也是他們的嫡係,不培養自己人,那培養誰?
而賈守江這次升職,那就又等於是,現在的賈守江是如今縣裡田震他們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