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佑宏似乎非常享受縣委書記對他用高見這個詞兒,於是立刻挺直了腰板,開始解釋起來。
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朝陽勞務公司負責人並不是舉報信裡說的那個叫什麼張星河的,名字都說錯了,那所謂的侵吞國有資產這事自然就不存在了。
見到大家似乎都有些驚訝,鄭佑宏再次說道:“各位想必還不知道吧,那個張星河,乃是已經落馬雙規的原縣委書記張昌發的獨子。”
“而賈陽,乃是原縣委副書記,也就是目前江州市政府辦公廳賈副秘書長的公子。”
“按照時間線來看,當時張昌發在任,所以按照黨政乾部管理規定,家屬是不得從商的,這一點都是有據可查的。”
提起張星河,他用的是獨子,而提起賈陽,他用的是公子,這一個細小的變化,就可以看出一些情況出來。
再加上賈陽早就入獄了,入獄前,公安機關以及檢察機關對他的情況可是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
要說他侵吞國有資產,那根本不可能,因為他名下從來就沒有這麼多資產,何來侵吞一說?
柳照蓮含笑道:“也就是說,舉報信裡麵的情況,並不屬實?”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隻是把我所了解的情況給大家說一下而已。”鄭佑宏也不傻,他不會承認這種事的。
嘴上不承認,但剛才話裡的意思卻很明顯,擺明了就是不屬實,所以這個舉報,就是一個烏龍。
本以為陳東當眾拿出舉報信來,紀委這邊肯定會手忙腳亂,但誰都沒想到,對方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給化解了。
齊永安跟吳敏羅健等人不由得暗自著急,從陳東提這件事開始,他們就知道,陳東這是準備繼續查商投。
可現在倒好,明明主動的事,反而陷入了被動,舉報信被打上了不屬實的標簽,那就代表,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了。
可是,陳東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臉色難看,反而當鄭佑宏解釋完後,非常平靜,甚至嘴角還掛著笑意。
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早在意料之中似的。
陳東這淡定的樣子,反而讓對方有些摸不準了,他們開始懷疑陳東是不是還有什麼底牌沒有拿出來?
柳照蓮看向陳東,問道:“陳東同誌,現在情況已經搞明白了,不知道你這邊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經過一番觀察,柳照蓮大概知道縣委常委班子的山頭狀況了,所以這個時候,彆人沒法開口,隻能她親自給陳東捧哏。
這話,落在外人耳中,看起來是提醒陳東,情況搞明白了,這事到此為止。
可實際上,沒人知道的是,柳照蓮這是再給陳東打配合,讓他能夠繼續下去。
果然。
陳東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想,各位好像有點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知道的是,舉報這件事我已經彙報了,現在我想知道紀委這邊是什麼意思。”
“畢竟我是分管商投的副縣長,紀委這邊的意見,對我下一步工作安排,有很大影響。”
“現在,請孫書記說說紀委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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