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文同誌也不必自責,這種事在所難免,畢竟,蛀蟲是任何地方都會存在的。”
杜安民笑道:“隻不過你要警惕啊,這種蛀蟲,若不及時清理,那可是很容易出現亂子的,要知道,你的工作做的再好,可若是有蛀蟲搗亂,那可就全盤否決了。”
從這句話裡,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杜安民是知道省紀委內部存在的一些問題的。
當然了,知道歸知道,他不可能插手紀委內部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他是一把手,不可能做具體的事情,他需要做的,那就是掌控全局,把握方向,至於具體的工作,自然由彆人處理。
這次若不是京城那邊打電話過問這件事,他都不會召見夏培文。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說太直白,而是點到即止的提醒了一下夏培文。
意思就是告訴他,你們紀委內部的事情我都知道,之前我沒說什麼,你也一直沒有處理,結果今天鬨出了這樣的事情。
言語中,帶著一絲埋怨,我不說,你就不處理?
就比如杜安民最後那句,乾的再好,隻要蛀蟲搗亂,那你的所有功勞都會被否決,這話可是相當嚴重了。
夏培文自然聽出了杜老板話裡的批評,心中一緊,連忙解釋道:“杜書記提醒的是,我已經進行了處理,請杜書記放心。”
“嗯,你明白就好。”
杜安民意有所指道:“現在漢東的形勢很嚴峻啊,上有中央盯著,下有老鼠時不時的還給你搗亂一下,這個時候,老夏,需要警惕啊。”
夏培文有些吃驚,甚至還帶著一絲不解:“杜書記,這是……”
“我給你透個底,中央近期可能要對漢東有所行動。”
嘶——
這句話,可著實將夏培文給嚇一跳,眼中帶著濃濃的驚駭。
他是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而按照慣例,他還是中紀委委員,可即便這樣,中央要對漢東有所行動這件事,他居然不知道?
一般來說,中央要對省裡某些人動手,省委書記跟省紀委書記兩人都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可現在,他夏培文不知道,而杜安民知道,這種情況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中央要動手的對象,級彆很高。
高到,連他這個省紀委書記,暫時都收不到消息。
而現在杜安民既然給他透了這個底,那就說明,此時此刻,中央已經做好了準備。
如若不然,杜安民也不可能給他透底……
想明白了這一點,夏培文忍不住問道:“杜書記,這是要……”
“有些人,做的太過火了,惹惱了上麵。”
杜安民沒有解釋什麼,而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可就是這句話,讓夏培文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霹靂,他,已經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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