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城當然不會無緣無故把這個消息透露給陳東了,他是得知陳東還要準備繼續下去的時候才選擇告訴他的。
因為葉澤城心裡很清楚,這貨要是繼續的話,那麼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先機。
他現在都開始有些期待,這貨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接下來又要怎麼坑人了。
“我說姓葉的,這個消息靠譜不?”陳東忍住心中的震驚,連忙問道:“我老婆咋沒跟我說過這事?”
這要是放在之前,陳東聽到這個消息後,肯定是沒有任何疑問,可現在他不能不奇怪。
因為這麼重要的情況,以葉澤城的背景能夠知道不奇怪,可是以沈幼寧的背景,按理說也應該知道才對。
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自己的,可現在沒有說,那就說明沈幼寧不知道,這才是陳東奇怪的地方。
“廢話,當然保真了。”葉澤城沒好氣的解釋道:“我知道,那是因為我一直在關注這方麵的事情,寧寧不知道,同樣的道理,那是因為她沒有關注。”
說到這,葉澤城再次補充一句:“如果她想知道的話,稍微打聽一下就可以收到消息,畢竟沈叔可是中紀委出身。”
葉澤城一直關注這件事,原因很簡單,他跟陳東可是一直在密謀算計人呢,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會關注一下漢東官場的風吹草動。
沈幼寧更簡單了,隻要不是涉及到陳東,她才懶得管這些閒事呢。
可以這麼說,沈幼寧眼裡隻有陳東,其它任何事情對她而言,都無所謂。
現在省紀委已經對陳東這事啟動了重新調查,而恢複身份名譽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現在沈幼寧,壓根就沒有關注過這些閒事。
聽到葉澤城這麼一說,陳東也明白過來,於是他開始興奮道:“知道要對誰動手嗎?”
“還不知道,而且什麼時候動手,暫時也沒有得到確定消息。”葉澤城解釋道:“這件事,目前還在商討中。”
中央要對某個人動手,居然還在商討中?
這句話所釋放的信息量太大了,商討中,那就說明,上麵的意見並沒有達成一致。
說句直白點的話,上麵也是派係林立,正在博弈中,能不能對漢東動手,就看某一方能不能博弈成功了。
不僅如此,陳東同時也從這句話裡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信號,中央要動手,那必然是中管乾部。
一般的中管乾部,不會說為了這個而專門還在商討中,所以說,要動手的對象,很大概率是副部級起步。
可是漢東這邊的副部級很多,一個省的副部級乾部,基本上都是二三十號人,這個範圍也不小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手,也不知道目標是誰,這個消息對陳東來說,就好像渾身爬滿了螞蟻,讓他心癢難耐。
“反正你知道這個消息就行了。”
葉澤城嘿嘿笑道:“等下次動手的時候記得給我說一聲,哦對了,你放心吧,我也幫你打聽點,看看上麵準備什麼時候動手,目標又是誰,不過你也讓你老婆出出力啊。”
他雖然是嶺南王的後人,可相對來說,這個時候沈家打聽起來要比他這邊方便。
原因很簡單,他已經從商了,沈家還在官場中呢。
尤其是沈國華身為大內副總管這個職務,完全是天子近臣,這種事情,想要打聽出個底細,簡直太容易了。
“行,我知道了。”
其實不用葉澤城說,陳東也準備結束通話後跟沈幼寧通個氣的,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如果利用好了,他完全可以挖一個大坑,所以他必須要知道詳情才行。
可就在兩人結束通話,陳東準備給沈幼寧打過去的時候,嚴承祥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哎呦老陳,你的電話可算是打通了。”
剛一接通,電話裡就傳來嚴承祥著急忙慌的聲音:“你現在什麼情況了,調查結束了嗎?”
“哪有這麼快,怎麼了老嚴,什麼事這麼著急?”陳東有些奇怪,隨後問道:“是因為產業示範園區的事情?”
“是啊,一直停工,這對惠農公司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嚴承祥歎道:“現在入股惠農公司的那些百姓一個個都人心惶惶的,我怕再這樣下去,會出事。”
現在下麵都開始傳著風言風語的小道消息,當地政府要是再拿不出一個穩定人心的辦法,萬一引起群體事件,那可真是日了狗了。
要知道,任何一級政府,是決不能允許出現群體事件的,隻要出現,不管你當地政府領導乾的多好,都將一票否決。
其實一開始按照蕭信然跟嚴承祥交談的說法,上麵肯定有後手,這會雙方恐怕正在博弈。
而陳東這邊又重啟調查,隻要恢複了身份,那產業示範園區這事,也就可以順利解決。
所以說,本來兩人是不著急的,耐心等待就行,隻不過現在產業示範園區這事開始影響到了惠農公司。
而惠農公司又是當初百姓村集體入股的形式參與的,這下好了,老百姓開始慌了,現在還好,暫時能夠壓住。
他就怕時間拖的久了,一直拿不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人心一亂,出現群體事件那就根本擋不住。
陳東頓時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白總那邊怎麼說?”
嚴承祥苦笑道:“就是因為白總沒辦法了,找到了鎮政府把情況一說,我們才知道的。”
“這樣啊……”陳東想了想,說道:“你們先彆急,先安撫一下百姓,告訴大家,縣裡正在解決這件事,肯定會如實開工建設的。”
對於產業示範園區的工程,陳東是一點都不擔心,反正有葉澤城這貨在,開工是遲早的事。
可關鍵是,這種事情隻有他知道,老百姓是不知道的,所以著急在所難免。
這會陳東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隻能暫時先穩住,等他這邊恢複工作之後,才能重新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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